至是愧疚,混乱的袭向她。她整个人都好像被拔掉筋骨,只剩下一副皮囊,软软的贴着门向下滑。
“你去哪了?”温润的声音骤然响起,可在这半黑不黑的房间里,却有股说不出的阴柔在其中,仿佛冥界里黑白交替时鬼魅的尖锐咆哮。
“啊!”南玉儿一个激灵,整个人迅速弹跳起来,转身的瞬间亮出了脸孔,有微弱的晨曦从窗纸照应进来,照亮了她小脸上的苍白无色和满眼巨大的惊恐。
“呵,我有这么可怕吗?”那把声音戏虐的笑起来,但尾音里却是浓浓的危险。
南玉儿小脸刷地白的透明。压抑着唇齿间的颤抖,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说出的话因为带着怯意与惶恐,还是让她露怯了:“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你,也不需要害怕任何人!因为我是南朝最最尊贵的长公主!反倒是你,擅自闯入公主寝宫,你是真的不将这后宫的人放在眼中,还是将那些宫人当作傻子!”
“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竟然生了一副伶牙俐齿的口舌?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之前那个乖顺的好像忠犬一样的女孩哪儿去了呢?一下子让你这么有底气,这么敢和我针锋相对,是谁给的你这个胆子?”那人一副泰然自若的架势,但每一句话都让南玉儿倍感压力和惊恐无措。
“我是南朝的长公主,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我从来都是底气十足的!我不需要别人给我胆子,只要我父皇屹立不倒,我便永远是无人可以撼动的长公主。我也不需惧怕任何人。”南玉儿努力让自己的胸抬起来,看上去自信且冷傲,但她的话却依然是底气不足。
底气这玩意,还真的不是喊出来的。
那男人低声笑起来,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嘲讽。笑得玉儿脸一阵青一阵红。
似乎是笑够了,男人所有轻柔的话与都随之戛然而止,说出的话是是看不见的血雨腥风,听得出的金戈铁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洛芷珩来了穆云诃来了,你就能逃出我的手掌?还是穆云锦来了,让你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又蠢蠢欲动了呢?你弄出来选秀招亲这么大一出戏,不就是唱给我听的吗?玉儿,你真的不要将我当作傻子来耍!长这么大,但凡我想要的东西,真的没有什么能够逃脱的了我的手掌,名誉,地位,权利乃至于是你!”
“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继续挑战我的耐心和耐性。我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着你自己乖乖的进入我的怀抱,我得不到的就要去抢了。穆云锦来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能和他跨国一切丑陋不堪的过去再续前缘?你以为穆云锦来了就代表他心里有你吗?你这场白日大梦,究竟要做到何时呢?玉儿,你承认吧,在不会有任何男人会比我对你还好,还爱你了。”
“你闭嘴!你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恶心至极!穆云锦他算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将他当作一回事!不过哪怕是让我嫁给一个乞丐,我也绝不会选择你。你得不到我,永远也别想得到!因为你让我恶心的恨不能去死!”南玉儿情绪激动的怒吼。
“嘘,那么大声做什么呢?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房间里藏了一个男人吗?”男人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态度,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纵然看不见他安坐于南玉儿床榻上的脸,但他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出几分狰狞:“玉儿呀,我的耐心真的不多了。你最近的动作这么大,是想要我提前出手,将你彻底禁锢吗?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跳进我这个你眼中的火坑了吗?所以你才会违背我的命令,大半夜的跑出去?”
“你想做什么呢?去会见你朝思暮想的穆云锦?还是去和洛芷珩坦白一切商量对策,在哀求穆云诃与洛芷珩联手灭了我?”
男人的话越说越危险,南玉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关于你的事情!”这算是一种解释了,南玉儿第一次为自己的窝囊和无能为力感到崩溃与惊恐。
男人似乎很开心,笑道:“我知道呢,如若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出宫去见他们吗?可是玉儿,有些事情可一可二,却绝对没有三四了。”声音骤然阴冷,杀伐中隐隐透露着这个男人的野心与狠辣:“一旦让我发现你将我们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不论原因和那个人的身份,我都不能让你继续活下去了呢。哪怕我……是那么的爱你。”
南玉儿喉咙猛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遏制住,疼痛无声蔓延全身,她眼眶干涩,心里一遍一遍呼唤着那些她亲近信任的人,她的父母,她的长辈,她的朋友,最后只有一个名字。
也许这辈子她都不能在光明正大叫出来的名字。
穆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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