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光之中,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姑娘走了出来,她长得极其可爱,说话的时间像唱着歌儿,她一过来,就抱住了赤锋的胳膊,这让赤锋不太自在,轻轻地推开她的手:“玲儿,你已经长大了,要知道男女有别才是,师父要是知道了,又要训斥你了。”
“师兄真是的,说话越来越像师父了。”上官玲微微皱起眉头,正要继续撒娇,一个苍厚的声音响了起来:“玲儿,你师兄长途跋涉归来,你就不要扰烦她了。”
说话的人是上官洪,他今年已经六十岁了,身子骨不好,常年咳,咳得背脊也弯了,赤锋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公认为最优秀的卸岭力士,这一回,赤锋是奉了他的命令去拿回一个人的首级!
赤锋心下透了一口气,师父是替自己解围了,他尾随师父进了房间,转身将门紧紧地关上,将背上的包裹取了下来,放在桌上,然后将包着的布包利落地打开:“师父!”
上官洪转头过来,看到那个头发须白的人头,一双眼睛安详地闭着,嘴唇尚且带笑,上官洪上前抱住那颗人头:“成兄,我总算是完成你的遗托了,你在蒙古人手上受苦了!”
“师父,节哀顺便,我下手利落,成叔并没有半分痛苦。”赤锋知道,成仁是师父的至交,因为与白莲党有交往,落到了蒙古人的手上,百般折磨,生不如死,自己此去,是要让他痛快离世。
上官洪掰开成仁的嘴巴,看到舌根发黑,一股悲凉袭上心头:“果然是中了毒,蒙古人的手段越发厉害了,这种毒,让人痛苦万分,可是一口气还在那里,要死不能,可怜成兄落在他们的手上,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苦。”
这些事情的内情赤锋不想知道,所以他面无表情,只是听着师父的絮叨,师父年纪真是大了,越老话越多,听得多了,套路赤锋也摸得清楚明白,接下来他又要念叨甲牌的事情了他们这一门,有墓的时候挖墓,没墓的时候甲牌一下,门人众集,啸聚山林劫取财物,人多势众,从来不落空手,近来,甲牌下得少了,人也显得落寞了。
终于听不过去师父的唠叨,赤锋说道:“师父,如今外面的世道变了,红巾军们和蒙古兵打得正酣,甲牌不下,也是情有可缘,近日,我倒是得手了一些,师父,你看,这些是唐时的珠饰……”
看到师父的表情,赤锋闭上了嘴巴,师父突然说道:“甲牌没有来,倒是来了一封信,让你去这个地方与其他门人会合,你知道的,我们虽然平时散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势必要合力的,少了你不行。”
天赋,赤锋觉得自己较旁人,只是多了这个,却背负比其他人更多的责任,门人有事的时候,自己必须挺身而出,南人有事,自己依然要挺身而出,赤锋打开信来,里面写上了集会的日期与地点,离这里足有三百里。
“可以。”赤锋记下了地址,就拿出火石将其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这是他们的规矩,不要留下痕迹。
次日,赤锋就出发了,向东走了不过四里多,就停了下来:“玲儿,出来!”
上官玲嘟着嘴巴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又让你发现了。”
上官玲换了一身男装的打扮,却是蒙古人的打扮,赤锋摇头:“你就不怕被同门看到,自相残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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