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捡起来看,素色纸页上显出一行细细的墨迹:“光明绝顶,玄秘洞外,追风遗女,身陷危急。望君念旧,速去相救。”
羽衣盯着字看了两遍。
白兰拿过去也看了一遍。
白兰觉得惊讶:“你一大早就跑到我谷里说有人郑重相托,叫我去救一人,原来所谓的托付就是这样一页纸?”边问边又看了一遍,更惊讶了:“连落款都没有啊?究竟是谁托付于你的?”
男子将白纸拿在手里,缓缓道:“清晨我刚打完一套拳,正要回屋呢,忽然脑后飞来一只银镖,钉在树干上,我忙去追,可是发镖之人身手实在太快,我追了一阵,只看见一股背影,像是个年轻女子,一晃眼就不见了。
我再回来,就看到银镖上钉着这张纸笺。
你知道我最近实在不想再登上光明顶去,便只能来麻烦你了。
就算我不知道是谁送来这个纸条,但是我看出来了,这个深陷危机的人是追风侠的遗女,那么我便不能不管了,为什么呢?因为我早年和追风侠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下华山办事,遇上了追风侠,我年轻气盛,三句话不对头,就和他打了起来,可是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他问清我是华山四剑中最小的弟子,便叫我走。
我后来才知道那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追风侠。
我回想起来对他的武功、为人都很敬佩,就很想再见他一面,和他切磋切磋一下武艺,求他指点一二,可是不容我见到,江湖上便传出消息说他死了。
现在有人说追风侠的遗女有难,我怎么能眼看着不管呢?
呵呵,话说回来,这次不管怎么说,我李松寒都记着白兰妹子的大恩呢,妹子在上,愚兄这厢郑重道谢啦。”说完弯下腰去,认认真真地给白兰鞠了个躬。
羽衣吃一惊:“什么?你是李松寒?你就是李松寒?”
男子眉毛一挑:“我是李松寒没错啊,怎么,你知道我?”
羽衣一时语结:“我,我,我不知道,只是这个名字实在很熟,好像听谁说起过。”说着,诚挚地说:“谢谢你李叔叔。”
白兰舒一口气,带着点幽怨:“你心里就知道感激你李叔叔,独独将我的大白遗漏了,它为了你连性命都搭进去了。我可怜的大白,现在叫我再上哪儿去寻那么一匹良驹呢?”
羽衣顿时明白了,喃喃道:“姐姐是在说那匹白马吗?难道它死了?我可真是对不住它,也对不住姐姐了。”
白兰:“大白驮着你跑到半路你摔了下去,被我提前安排埋伏在路边的大哑二哑救起来带到了这里,大白一直沿着大路跑,后来被魔教的高手追上杀害了。等我赶到现场,它已经死了,是被人用大力金刚掌劈碎了头颅而致死的。可怜的大白,鞍鞯上还挂着我装水的小皮囊呢,皮囊里的水还好好的装着呢。你想想,要不是它,被大力金刚掌生生劈死的有可能便是你了。”
羽衣一听这话,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李松寒:“大白死了我也很遗憾,它陪了你那么多年,忽然死了,我也觉得这白云谷里清冷了不少呢。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它终究不过是一头牲口,你也用不着一直闷闷不乐的,这样吧,以后只要我遇上好一点的马驹就一定给你物色一个怎么样?”
白兰眼里竟然落下泪来,哽咽道:“你说得轻巧,别看只是头牲口,可是它从小就跟着我,跟了五六年呢,就算是块石头,也舍不得丢了。况且我的大白那么通人性,我走哪儿它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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