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笑道:“小施主不必费劲猜想,老和尚压根就不会武功。之所以能活得这么大岁数,全仰仗了一门最普通的养生之术。”
羽衣不信,左瞅瞅右看看,觉得不大可能。
老和尚伸出右手:“你来试试,看老僧可否练过武功?”
羽衣架住老和尚一条胳膊,将内力缓缓注入,只感觉这老和尚的脉管空空荡荡,这内力灌输进去,竟然没有一丝力量相抗,这才知道老和尚果然是不会一点武功。
羽衣觉得不解,追问:“什么养生之术,这么厉害,大师父也教了给我吧,我也想和您一样活到一白多岁呢。”
这时候那了缘忽然冷笑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
“很简单,那便是心无挂碍,万物只当过眼云烟,从不去认真计较,也不去挂怀,将自己想做一株草一棵树,自然界的一枚石子,每日里粗茶淡饭,泉水清流,忙了种田念经,闲了看看清风明月,心境自然旷达清澈,无欲无念,寿数自然就会增加。”
羽衣听了,呆了半晌,想了想,终于缓缓点点头,说:“既是这般,那便是了……”后面却没了声音。
老和尚闭目不语。
小和尚觉得奇怪,躬身轻轻问道:“师父,您在和她打什么哑语,徒儿怎么听得糊里糊涂的?”
“小施主,我这徒儿心中有惑,你来给解一解吧。”
羽衣看见老和尚双眼微微闭合,入定一般,好像把外界的诸般烦恼都忘却了。
她忽然心中一动,轻轻笑道:“既然大师父真心相托,那么我便带了了缘师父出去走走吧。只是,什么时候归来,却是要看了缘师父自己的决定了。”
老和尚开颜长笑,大声赞道:“小施主真是绝顶聪明,只可惜不是男儿身子,不然老和尚一定收了为徒,可惜啊可惜……”
“相见是缘,没什么可惜的,女儿身却又何妨?我便以这弱女之身行遍大江南北,那又何妨?”
“妙哉!小施主不禁悟性奇高,心胸又是这般开阔旷达,真是一般男儿都难比及。去吧,去吧,江湖之大,任由你们去吧。”
说完双掌合十,再也不言不语,岿然不动,便如一座大山般安稳,沉重。
小和尚了缘等了好久都不见师父言语,禁不住上前推推师父,一推之下顿时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师父不知何时已经坐化而去。他又慌又乱,探手去师父鼻翼下测试,哪里还有气息,早就无声无息一团冰凉了。
了缘顿时抱住师父身子大哭。
“阿弥陀佛———”羽衣在一边缓缓说道。
了缘这才记起身边还有个羽衣,顿时大怒,骂道:“都是你,莫名其妙地半夜跑来和师父清谈什么,云里雾里的,这倒好,害我师父就这样坐化而去,你还我师父来,还我师父,还我师父……”
他终于确信师父已死,再也无法救活转来,附身嚎啕大哭。
羽衣呆眼望着了缘,在心底深叹一口气,道:“这般痴儿,原是可爱,只是像个女孩儿一般哭哭啼啼,往后和他相伴,倒是有些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