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嘶叫声,消失在小楼前。
雨幕中兵俑军阵分开,一骑策马而出,这个主将穿着黑色盔甲,丝毫没为之前的耽搁而愤怒,因这家是郡城外尚存的最后一家,整个湖塘郡地方上都已经被抢空了。
“芦城主,就剩最后几个死硬分子。”几个散修术师恭谨说,这是畏惧着芦金手中掌握数万兵俑大军权力,及这个城主出了名的残暴冷酷。
但私下间神识交流,却腹诽用兵太狂——分兵侵略太多地方,席卷之事态固能吓跑许多胆小的外域土著家族,但也有死硬分子,这个坞堡耗费两日时间,恐怕灵石都用光无存了?
还谈什么缴获呢?
芦金似有所觉,扫了这几个散修一眼,冷淡说:“舍不得这点灵石?我们和敌人比赛的就是时间,别看各郡先期抄掠资源轻松,那是占了突袭优势,现在才过一个月,这些官府都反应过来了,能完全修复脱身的仙舰有几个?”
言罢不理会他们,他黑漆漆的斗篷兜帽下,两点幽火注视这小楼,笑声嘶哑:“郝正雄?真是很得人心的家君,我给你和你的家人一个机会,投效我岩芦城,共建人人如龙的大业!”
散修脸色怪异,这个城主残暴冷酷,在本域就从不会赦免任何敌人,难道对外域土著有同情心了?
幽暗窗口里毫无回音,一下火光窜起,散修术师立刻要施法灭火,芦金伸手止住:“让他焚烧,法术摄影记录不要停,回首到郡城下放映,让这些外域土著看看这些烈士的风采!”
“看这些烈士身死族灭,是众志成城,还是吓的腿软!”
原来是这样……散修脸色怪异,看见这人眸中一股戾色,顿时不敢违抗,保持影音石摄取……这个活在这半月已做过几次了,每次都是记录特别激烈反抗,给印下来。
“怪了,这些外域土著就不知顺服?换成本域城邦间交战,击破敌方城主军,剩下雇佣兵和散修直接跪伏一片……”
“可能是兵制不太一样,谁知道呢?”
“哼,死了就一样了……”
大风雨,风吹着楼里大火,雨水蒸成白雾,楼里面刚刚都忍着不出声,但很快传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直到整个小楼燃烧起来,浓烟呛人后就再不闻人声,“轰”一声,屋体结构塌陷,只有赤红熊熊的火焰焚毁一切。
楼下兵俑立在暴雨中,就算烈焰扑面熏得发丝焦黑都一动不动,端是前所未有强军,实际上是麻木,可散修术师都有点脸色发白。
这个土著家君的反抗如此激烈,就算在这半月拍摄中都是首次,他们终有点明白芦城主的意思。
“我父祖,不过是一个散修,在前面一处小世界里,征服过程里,就有了这个心得——那小世界,同样是前赴后继的抵抗。”
“我父祖冥想后,得了个办法,就是每次都故意拍摄这些场景,一个激起斗志,二个激起大怒,三个就吓的暗里颤抖,四个五个就伏首投降!”
“我祖故有功,提拔成城主。”
“你们明白我意思了?大军已将所有地方豪族和民户驱赶到郡城,这是敌人此郡最后堡垒,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
“目睹这些一家家土著家族穷途陌路,开始自会激起湖塘郡城敌意加深,但我们是征服者,本来就无所谓敌意。”
“随着不断播放,一开始愤怒过后,就是深深恐惧,在应景的时候会爆发出来,说不定郡城都动摇内乱间攻破……当这只是最好情况。”
芦金的声音冰冷如铁,脸色古井无波:“现在带上它,我们去取郡城,各支偏师已在那里等我们了……听说沂水郡的仙舰迫降位置很好,我们得抢时间不能让人占了先。”
散修暗想:“莫非城主亲自来此耽搁两日,就是为了取这录影?或是想做湘州内攻下郡城第一人?”
“甚至以此滚雪球之势成为一地邦主,至一方国主?”
几个随行偏将隐隐猜到,众人心思一时震慑,都是兴奋跟着出来。
这时突有一支小队的兵俑在雨幕中奔至,为首千夫长衣甲狼藉,见着这面就禀告:“城主,我们在郡城下遭遇敌人大军突袭,湖塘城守兵出来里应外合,我军大败!”
芦金目光微变,细细问过几个确证后,再看到后面林子里涌出数千败军,明显就剩这点人,脸色一下扭曲:“我留给你们大好形势,现在就只剩这点人,你们怎么指挥?”
“而且湖塘郡西南侧就是湘水,我已叮嘱过留意湘阴郡敌军溯流过来袭扰!怎么还是变成这样?”
说着,长刀拔出,杀气四溢,就要行军法。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