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儿——跟你说。”
“好啊,马上来!”阿圆转过去脑袋,凑到约翰面前,指着自己的图纸解释着什么,约翰微笑点头。
小阿文酸酸的站在门外,等着阿圆出来,满腹的话语,忽然的,就觉得苍白起来了。
“马将军——今儿退还做王爷的封赏,改成——要求娶——你——”,堂堂司马大人,此刻,有想哭的感觉。
“什么?开玩笑?”阿圆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真的,大哥——马将军他想求皇帝赐婚,让您再嫁——”。
是小皇帝让他赶紧回来通风报信的,因为眼不花耳不聋的老太后,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正派宫人来请皇帝到她的寝宫去商议此事。
反正还是那个人,反正还是孩子们的亲爹,要不然,就再嫁一次得了,原来的那场婚礼,可是办的忒草率忒鸡飞狗跳不正规了些。
可是,为什么小阿文就是心底里发虚,觉得此行远远不会顺利的呢?
果然,阿圆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儿笑意或者是羞涩之情,反而冷笑三声:“呵——呵呵——”。
搬出皇帝来又怎样?请出太后来又怎样?
齐阿圆再是爱忘事儿,也不至于好了伤疤就立刻忘了疼,黄河岸边的暗箭,抢掠孩子的仇恨,被马王爷指着鼻子骂的一幕一幕,如何能够轻松忘掉?
让自己再卑微的嫁进马家一回,做马家的媳妇,让三个孩子去承继马家的香火,哈哈,白承光啊白承光,你的脑子里面是装的什么?怎么就这么会异想天开?
得是多么自恋的男人,才能想出让一个女人嫁给自己两次的主意?还得同时更换身份!
“阿文,你去,马上去回复皇帝,我他娘的乃是再嫁之身,大宋朝的律法,初嫁从父母,再嫁从自己,谁也不能替我做主,谁也不能逼我嫁给姓马的男人!”
阿圆脸色发白、手脚颤抖,舌头都感到了痉挛,她是真的被气到了,远远超过了昨日面见白承光之时所感受到的屈辱。
女人有时候很固执,坚持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理由。
小阿文被彻底骇到了,双手摆着,身子后退,嘴里也不流利了:“嫂子——你别急,我马上去——说,马上去!”
心乱如麻的少年郎,迅疾跑走,还没忘记叫过丫鬟来看护郡主,可别气出什么毛病来!
早知道嫂子会是这种反应,他一定,一定不会这样跑回来通风报信,他会当场就喝止大哥——如果,那真的还是大哥的话,算啦,别再为难嫂子了,就叫她自由自在的继续这么过吧!
当一个女人不缺钱,不缺势力,不缺孩子,也不缺青春容颜,那么,她就没那么缺男人。
因为,招招手,男人无所不在。
婚姻,反倒是最累赘的东西。
阿文被自己这种有悖常理的思想苗头给吓了一跳,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是因为刚刚见到了约翰?还是所受的教育时间太短,儒学道义不牢固?
奔到皇宫的司马小大人,却没有如愿见到小皇帝,九五之尊还在太后寝宫听训呢吧?
爱说媒,是女人的天性,何况是惦记了很久很久的阿圆的婚事?太后经过了再三再四的比较和揣摩,决定支持马将军的求婚。
苦哈哈的自己带着三个孩子生活的女人,容易吗?就算是阿圆整日里笑容满面,那也肯定是强颜欢笑,苦水往肚子里咽的啊!
作为阿圆的干娘,深受那孩子的孝敬,太后决定,在关键时候帮助阿圆一把,替她安排一桩完美的婚事。
虽然,那孩子一点儿都不着急,可是,女人到底最了解女人,这世界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整日里不见天日的生活,谁真心想要?
这个世界上的寡妇门,个个都会说自己不想再嫁的,鬼才相信!
“可是母后,郡主那脾气可火爆,原来就跟马将军马王爷都不对付,还是先把她找来,细细的问询过意见再下旨稳妥——”。
不得不说,这个小皇帝聪明又睿智,对于这个胡乱认下的姐姐还是很了解的,牛不喝水强按头,那得是老实的憨傻了的牛,就郡主发飙的阵势,那得算同时按下去十头疯牛,还喝水?放血去吧!
“皇儿啊,女人的心思你不懂,哀家原来提过的那几个人选,阿圆都觉得是太娘儿太黏缠,没有男人气概,哀家就揣摩着,阿圆一准喜欢将军这样的,虎实,至于原来的恩怨,那马王爷不是早就卸甲归田了吗?碍不着小夫妻的事儿,不过,哀家就担心一项,三个孩子的问题,只要马将军不介意,对三个孩子肯掏心掏肺的疼,哀家这媒,就说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