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对男女谈妥了条件,白大伯穿戴好了自己的新衣,脸膛红彤彤的走出房间,这件乌龙的婚事就算是可以放手去操作了。
白大伯要去筹备迎亲,虽然是纳妾,一顶小轿子还是要有的,何况罗娘还有点儿嫁妆。
吹打的就取消了,宴席也全免,村子里的长老们去做个见证,也算给罗娘一个正式的名分身份。
绿柳冲进了隔壁屋子追问罗娘:“刚才,到底你把大伯怎么的了?叫的那样——”?
罗娘脸颊红红的施了一礼,嘴巴微翘笑笑的解释:“奴婢——总得验一验生孩子的家什——还能不能用吧?”
绿柳登时完败,捂着嘴巴往后急退,面红耳赤的跟自己偷了人似的。
“这个罗娘真不需要为她担心,嫂子我现在为大伯娘捏一把冷汗了……”,绿柳表示了最新的看法,此刻起她都不好意思往罗娘身旁凑了。
齐阿圆拍着巴掌哈哈大笑,罗娘除了彪悍有心机,现在又多了一项能攻易守的能力——能够完全丢掉那层脸皮。
老话就说过:“人至贱则无敌”,前世里也有“给我一根杠杆,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的说法,现在,这场婚姻就是罗娘的杠杆,白家老院儿被撬起来是早晚的事儿。
好在罗娘很懂规矩,临别时再次盈盈拜倒,一言不发走上了轿子。
没有人追究纳妾进门得是什么时辰,白大伯乐悠悠的根本没回家,就带了轿子过来迎新人,跟着看热闹的人不老少,见到新人出来,立刻就炸了锅。
实在是觉得这二人的风度气质太过悬殊,尽管白大伯此刻已经穿着新衣精神多了,羡慕的嫉妒的恨不得自身取而代之的实在不少,闹哄哄的一时之间花轿还动不了。
白家兄弟都早早的躲出去了,还不是担心见了面尴尬?其实帮着大伯纳妾也不算啥罪过,在场的老头子都恨自己没有这样孝顺的侄子呢!
当然还有一个人例外,连滚带爬的赶来了肥婆子白家大伯娘,身上脏污的没办法看了,脸上被泪水鼻涕糊的五官都模糊了不少。
“不要脸的黑心贼!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纳妾!从土里刨食儿吃这才吃饱饭几天啊?你就起了贱心丢起人来了!快滚!滚回家里去!老娘我已经托人捎信儿给两个闺女,等她们回来了,我看你这张老脸还怎么见人?”
大伯娘最近上蹿下跳的有些习惯了,动作利落的就不像这个吨位的胖人,白大伯的一只耳朵被她拧在了手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蹦上去抓下来的。
这个动作估计白家大伯娘经常练习,单看白大伯这两只耳朵血胡林拉的旧伤痕就知道了,看热闹的村民个个睁大了眼睛神情兴奋,没办法,这是百年不遇的幸事,迷糊阵没有大地主员外郎,这纳妾的汉子,白家大伯还是第一人!
男人们不在家,阿圆和绿柳只能上前,刚要板起脸来说道上几句,大伯娘如同看到了杀父仇人,拧着白大伯的耳朵就蹦起高儿来。
“就是你们两个贱妇出的坏主意,有钱你给自家男人纳妾去啊,为啥给老娘在这里恶心人?你是郡主又能怎么滴?自己抱着三个孩子也舍不得给你大伯家过继个香火,老白家就属你最坏,黑了心肠烂了心……”。
原来怎么就没发现白家大伯娘这么能说话?也没领教过这身肥肉能蹦的这般利索,阿圆身后的护卫已经忍不住就要出手了,这样的邋遢村妇,郡主要跟她对骂那可就失了身份!
花轿的轿帘一掀,花枝招展的罗娘笑盈盈的走了出来,那身段一扭,为大家展示什么叫做“风摆杨柳”,温温柔柔就矗立在了大伯娘身前。
“姐姐你看看你这张脸,怎么出门前也不洗一洗?还有这衣裳也得换换了,夫君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还这样邋遢?要是姐姐不嫌弃,妹妹我还有几件衣料的陪嫁,就分给姐姐一件做身新衣裳吧,咱们姐妹以后好好侍候夫君,夫君这心里舒坦了,白家才能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啊,抢侄子家的孩子可不算男人的本事。”
一席话连消带打说的解气,周围的村民都看的眼晕,白大伯看着如花美眷,早就忘记了耳朵上又添新的伤痕。
白家大伯娘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事实上白家的肉类基本上都能落进她的肚子,肉食动物怎么可以第一回合就战败丢人?
“小贱人你长这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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