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子还真不是发疯攻击主子,他面红耳赤的讲了个故事。
传说中,南阳人有个叫宋定伯的,颇具传奇色彩。他半夜走路时遇到一个鬼,宋定伯骗他说自己也是鬼,和他结伴而行。为了省力气,他们两个轮换背着对方走路。
过了一会儿,鬼发现宋定伯身体太重,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宋定伯解释说自己是新鬼。又遇一条河,宋定伯让鬼先过去,那鬼渡河的时候,嗖嗖嗖就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轮到宋定伯渡水,却哗啦哗啦发出很大的声音。
鬼就又有些疑心了,问他到底是人是鬼。宋定伯说自己才当了三天鬼,还不成熟,并以后辈的身份请教对方,自己该注意什么。
鬼就说了,咱们都怕唾沫,离唾沫远一点就行。结果,宋定伯把鬼背到集市上,朝他吐了一口浓痰,鬼变成了羊,宋定伯就把羊卖了。
阿圆这会儿忘记脸上的韭菜盒子味儿了,忍不住弯着腰“哈哈”大笑:“巴子,你把自己当宋定伯了?你是想把我变成一只羊卖掉?”
“不是不是!”巴子赌咒发誓:“我是担心墓穴里的鬼魂冲撞上郡主,琢磨着一口唾沫把他定住……”。
又提起唾沫可不得了啦,阿圆抱着那块砖头就往外跑,喉咙里又是一阵干呕。
其实仔细捋一捋这个故事的整个过程,你会发现其实人比鬼还狡猾,还可怕。并且,人类掌握了一门独家利器——唾沫。这恰恰暗合了我国伦理哲学上的一道命题:唾沫可以淹死人。
反正目前,巴子的一口唾沫淹到了阿圆,恶狠狠的把一张脸搓的通红,还是觉得韭菜的味道有些浓重。
干脆再喊丫鬟烧一锅热水,今儿有点霉气,必须全身都洗浴一遍才能去掉心病。
巴子哭丧着脸在门外十几步远的地方徘徊,张大山去祁阳县城帮着小五夫妻买房去了,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才等到郡主出浴,估计这些时辰过了,头发也得擦干了。
丫鬟们已经把浴桶啥的收拾个干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个个板着脸不搭理巴子。
“青儿——姐姐——”,巴子下决心巴结一下,于是拿出最尊贵的称呼往前凑乎。
“对不起,我可没你这个弟弟,看你这模样不比我小啊,就不怕叫我姐姐给叫老喽?”青儿找到了一枚软柿子,自然下狠劲儿捏。
巴子挠着后脑勺再接再厉:“青儿——妹妹——”。
青儿“嗷——”一声跳到远处,手指着巴子痛打落水狗:“我也没你这个哥哥!别套近乎!别把嘴伸的这么近,你当那韭菜味儿好闻呢?”
另几个丫鬟更加过分,干脆距离巴子远远地,今儿都要给这小子个脸色看,蹬鼻子上脸的,还敢吐唾沫啐郡主了,这毛病不治不行!
欲哭无泪的巴子又不敢自己往郡主屋里闯,抓肝挠肺的想要继续解释解释,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冲着关着的门口大吼一声:“你别不相信啊郡主!真的是童男子的唾沫定住鬼魂最有用!”
阿圆起身已经自觉洗的很干净了,这会儿正悠哉悠哉的继续端详那块废砖呢,猛不丁听到了巴子的解释,手下一松,砖块“当啷——”落地。
披散着一头过臀的长发,郡主单手拄着门框,另一只手指着巴子,无限失望的问道:“巴子,你今年多大啦?”
“我——十九——”,巴子不明白怎么问起年龄来了。
“十九了你还是童男子,你这么大声觉得很露脸吗?我不是记得听说过你要成亲的事儿吗?那怎么到现在还——‘童男子’着?”
这个问题有点彪悍,丫鬟们一下子都跑出去老远,巴子本来是无心之语,经过这么一问,立刻面红耳赤。
“我——没成亲——”,难得这娃儿脸上燃烧起这么大朵的红云,很是让郡主开心。
人家娃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不就一口唾沫吗?人家是在驱鬼!
阿圆一本正经板了脸:“巴子你听清了,距离过年还有个把月,我给你下个任务,年前必须结束‘童男子’身,干脆,就在咱家丫鬟里找一个对眼儿的成亲吧!”
“啊呀——”,那几个丫鬟跑得更远了,还互相推搡着取笑着似的。
巴子心眼实诚,娶别人郡主还怪不放心的,她本身又爱做个媒,手头上也没有更多的资源不是?
谁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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