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据说,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弓箭既是狩猎工具,也是防身武器,每个成年男子都有自己心爱的弓箭,乐于别人夸奖弓箭制作的上乘,弓箭不离身。小孩从孩提时起就练弓射箭,每个男子都是优秀的射手。弓箭射程一般在百米以内,百发百中。
“娘亲,为什么洛桑先把九只铁箭磨一个豁口?”小展堂的眼睛最利,啥动静都能看得见。
阿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猜猜这是什么道理呢?”
总不会是洛桑故意捣蛋损坏箭身的吧?三个小子头顶着头,又是比划又是表演猛兽中箭的场景,最后,还真还原出了一部分真理。
聪智的猎人,为了使野兽中箭后不致箭落逃跑,在箭头三厘米处砍一小缺口,野兽中箭后,因为剧疼,就会狂奔乱跑,力图甩掉毒箭。因为箭头有缺口,箭杆极易折断脱落,这样毒箭牢牢钉入体内,奔跑百米就一命呜呼了。
磨完了九只箭矢的洛桑,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他用衣袖擦了一擦,对阿圆提出要求:“郡主,可否借一只大公鸡试验一下,万一这药效没用了……”。
是呢,从洛桑的祖母那里得到的宝贝毒*药,不一定被保存了多少年,药效消耗殆尽了也不一定。
反正也不差这一点儿试验的时间,张大山跑到隔壁抓了绿柳喂养的一只公鸡过来,自家的早吃干净了,三个孩子也早就不稀罕“鸡兔同笼”的算学游戏了。
男人家就是残忍,手中一把短匕首一抹,大公鸡大腿上就多了一条小口子,还没等鲜血一拥而上,洛桑已经把毒*粉涂了上去。
悲催的大公鸡,用力扇动了几下翅膀,然后倒头死去,白眼珠子翻的跟人似的。
这就说明毒效达到了要求,精心的保存得到了回报。
洛桑很兴奋,立刻撵开了张大山,自己继续鼓捣箭头儿。
另一边儿,阿圆正在叮嘱脸色沉重的孩子们:“看到这只死掉的公鸡了吗?如果你们好奇,或者不小心用受了伤的肌肤碰到了箭头,那就得跟这只公鸡一样,再也见不到娘亲,和明天的太阳了……”。
这也正是张大山所担心的,他一直觉得郡主的这个主意太过冒险,小孩子六七岁,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去轻易触碰新鲜东西吗?
如果没有这只一命呜呼的大公鸡做榜样,还真有可能三个孩子不听话,现在,只需要强调一下轻重就可以了。
因为,小孩子只要不傻,那其实都对自己的生命非常看重的,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的东西,他们能记住一辈子都不去触碰。
洛桑小心了又小心,才算把九只箭矢全部摆放妥当,再重新检查了一下机关消息,确认没有问题,这才重新洗干净了手,递给三个小主子。
现在,阿圆是真的对于出行有了信心,平时总会跟着展昭张大山他们的,不会出现意外,万一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危险,每人三只剧毒的袖箭,肯定能够自保。
“娘亲,我们就连睡觉也不会摘掉护腕的,您放心吧!”宋征儿开始哭唧唧的保证,这护腕很结实,设计又巧妙,日常佩带不会有误伤,因为它的发射需要转动和摁下机关两个步骤。
阿圆点头,拢一拢宋征儿耳朵旁散落的发丝,是雄鹰,总是要展翅高飞的,当娘的挽留不住,那就祝福,哭泣就不需要了。
不过,哭场的可真不少,宋好好和白丫丫得算是最厉害的,已经把嗓子给哭哑了,绿柳和李薇在死命拽着卢宝儿,这小子不知道是从哪个途径知道的,三个小伙伴儿要出门远行,还背着他,今儿是逃学回来找小朋友算账的。
这事儿办的确实不算义气,三个小子跟有罪似的任凭卢宝儿发威,并且连连承诺下无数不平等条约,还生生的承受了宝儿的几下小拳头,才算让激愤中的卢宝儿平静了不少。
这娃儿最近是顽劣了不少,可是跟母亲是始终最为亲近的,看看李薇泪眼婆娑恐惧万分的脸色,卢宝儿到底也没说出口,自己也想跟着三个朋友一起走的话语。
谁都知道,李薇就生了这一个孩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一天看不见就得发疯,如果跟阿圆这个当娘的似的,放孩子离开她身边,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独生子女的悲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