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小敏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家里父母都知道她在外面找了个老汉,有楼房有汽车,过年就准备结婚,父母还打算过几天来渭阳看看呢。
现在却跑回去说不结婚了,老汉也没得了,家里人怎么看?乡亲们怎么看?同学亲戚们又怎么看?
此时的小敏,如同被全世界抛弃背叛,无处可去,没有依靠。
她在外面拦了个出租,到了渭桥,看着滚滚渭河水,眼泪如珠子般往下掉,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有人来救?
自杀是需要极大勇气的,小敏只是悲伤,却还未到绝望自杀的地步。时至黄昏,她拿出手机给张宽打电话,满腹幽怨地质问,“我昨天晚上托你帮我劝小强,你是怎么劝的啊?”
张宽正在跟刘飞等人商议如何对付税务局查账,听到小敏这么说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难道小强没跟你说几时结婚?”
小敏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结婚?呵呵,我被赶出来了,我们散了。”
张宽闻言大惊,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扶着会议桌,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小敏听到张宽那头似乎不解的语气,感觉好笑,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你跟朱小强比,又能强到哪去?当下就呵呵两声,对着话筒道:“说不说清楚,已经这样了,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一句,祝你以后有七个老婆,七个老婆都给你戴绿帽。”
小敏说完,嗤笑一声,把手机奋力扔出,跌进渭河。
从此,张敏这个人,就在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吧。
听到话筒里一阵咕咚咕咚的水声,张宽头发根子都竖起来,大叫不好,有人跳河了。赶紧挂了给小强打电话,问他在干嘛?
小强正跟沈佳雪腻歪,看到手机来电,立即伸出食指比了个嘘的动作,指指屏幕来电,意思是说:你们张董来电。
小雪看到屏幕上大大的张宽两字,满心里都是崇拜,像张宽那样的风云人物,居然跟小强是好哥们,人生真是充满戏剧,精彩不断呀。
接了电话,就听张宽气急败坏地问,“你搞什么鬼?不是给你二十万让你跟小敏结婚,怎么给散了?”
一听这话,小强就感觉头疼,咳嗽一声,沉稳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机会我们见面谈,。”
“谈你妹呀!”张宽直接在电话里咆哮起来,“小敏跳河了。”
“什么?”小强也惊了,却碍于沈佳雪在场,不方便细问,只好道:“在哪,我马上去。”
张宽回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跟着就是咕噜咕噜的灌水声,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跳的河。”
一听这么说,小强就安心不少,他还以为张宽亲眼看见小敏跳河了呢。当下就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也可能,只是把手机丢进河里。”
听到这分析,张宽愣了一下,继而发飙,“你说什么胡话?还不赶紧去报警?小敏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掉下去就是一尸两命。”
小强被他说的紧张万分,汗水直流,却不好当着沈佳雪的面讲,就含含糊糊地道:“我知道,我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小强不好意思地亲亲小雪,“你们老总呀,性子急,现在有个朋友出事,我必须去看看。”
小雪闻言就体贴地道:“那你快去吧,你们的朋友,应该都不是普通人。”
小强离开沈佳雪后,直奔渭桥,如果要跳河,只有那里最合适。结果到了地方,他又打消了查看的心思。就算是跳河,过了这么久,也应该没救了。
同时,他又在心里想,自己的老婆跳河,你张宽急个毛线啊?
小强尚不知道,小敏这么一闹,他在张宽心目中的印象就大打折扣。张宽好色是不假,但骨子里还是心疼女人,尤其是小敏还有孕在身,本应该安心养胎的时间,怎么能跟她吵架呢?
见老板面色不喜,拍马三人组同时气愤,贾瑾胥贴心地给老板按摩,细声细语地问,“什么情况呀老板,发这么大脾气。”
张宽就唉地一声,“一个朋友,就是帮我们安装摄像头的那位,跟老婆吵架,竟然搞的老婆跳河?他老婆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真是莫名其妙,不管了,继续讨论。”
刘飞却不依了,“别呀宽哥,他老婆为什么找你?这里面不是有别的事吧?”
那边贾瑾胥也道:“就算吵架,也没必要跳河吧?除非是他老婆偷人被抓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