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是自己喊人来帮忙打架的,属于主动挑衅。如此想着,人就傻乎乎地往张宽跟前去了。
张宽让他在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口里淡淡地道:“跪下。”
小王再不济,也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士可杀不可辱,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屁孩,也敢叫我跪?
还没等他说两句场面话,就被文龙在后面踹中腿窝子跪倒,想奋力起来,身子刚一动,就被文龙在后脑勺上拍一巴掌,笑骂他,“你怂还硬气的很!”
小王不跪也跪了,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摆明了不服。
张宽两手插兜,哼哼冷笑,“咋,不服?你昨晚不是狂的很么?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服你再叫人,今天咱让你服了为止。”
小王闻言立即说好,“你敢让我打个电话?”
“随便打。”土鳖往旁边走,来到凯美瑞跟前,掂了掂手里的埙,开始砸车,咣咣咣数下,车子前后玻璃全破,车顶车门上净是凹痕。
小王气的眼里冒火,也不知道是给谁打电话,语气激动万分,“赶紧带人来,电力宾馆地下室,把王力他们都喊上,别问那么多,来人越多越好。”
挂了电话,小王开始有底气,指着张宽道,“你娃狂,随便砸,砸烂都没事,我不怪你,趁着你现在手脚都全,随便砸。”
张宽闻言哎呦一声,“我以为我都够狂,你比我还狂。”说着自己也掏出手机,给熊倜打电话,开门见山地道,“哥,我被人堵在电力宾馆地下室了,嗯,对方有一二百人,你来一看就懂了。快点,来的慢就要出人命。”
张宽这么说很符合现在的情况,先不说他想不想闹出人命,就说小王此时已经怒火焚身,非要置他于死地。
打群架最不好掌握,一伙人一拥而上,下手没个轻重,出事了也只是打架失手杀人,花钱找个替死鬼,操作得当的话或许能弄到一份先天脑出血死亡证明。这对常年承包拆迁工程的王智来说那都不叫事。
七八个车手此时也相互搀扶着起来,看向张宽三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看着车手们的怂样,王智气就不打一处来,骂他们,“瞅你们那能耐?平时牛皮吹的山响,关键时刻掉链子。”
张宽正等的无聊,见小王同志还在装逼,心里不美,走过去对着王智就是一耳光,抽的小王几乎跌倒。
车手们见状又开始第二轮冲击,这回文张二人都懒得动,张宽一人就收拾了。
他手上套着埙,朝着对方的头盔就是一轮,直接把人砸倒,头盔也被砸的裂开,可想而知,这一下如果砸在人的头上,该是什么结果。
当初全力一砸,可是直接让人脑壳崩裂啊。
七八个车手,前仆后继,如同一级小兵英勇地冲向十八级蔚,被他带着拳套挨个放倒。
王智站在一边,捂着半边高肿的脸,眼泪花子都要掉下来。这厮如此凶猛,怎么没人跟他提过?
地下室电梯门打开,陈五爷慌慌张张地冲过来,抖着手劝阻,“这是怎么回事呀大水冲了龙王庙,王智,他是张大锤,是铁军的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小王这才瞪起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现今渭阳,能被人用激动的口吻说出是铁军师弟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打死田丰收,砸死杨峰,连公安局都对之无可奈何的张宽张君宝,不过道上的人都喜欢喊他张大锤。
王智不是第一天混社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按他的分析像张大锤这种凶人,活不过三年,自有人收拾他。自己实力不足,能不惹尽量不惹,可现在看来,不惹都不行了。
对方摆出这阵势,分明是要不死不休。
正想着,外面发动机连连,呼呼冲进来四五辆汽车,迅速把道路占满,而且看样子后面还有不少,都挤不进来,车门子打开,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往里面冲。
过来先看看地面环境,再问王智是什么情况。
此时王智也头疼,心里只思索一个问题,自己喊了人来,要不要今天把张宽给灭了,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打死打残都好处理。可他偏偏是铁军的师弟,那身份就不同了。
很简单的道理,连公安局都拿他没办法,自己一个包工头老板,能拿他怎么样?
正犹豫,身边就有人气急败坏地催促,“等什么呢?是不是这三个?打死算球。”
催他的人叫王力,是他本家兄弟,脾气最为暴躁,回回打架都冲第一,这回也不例外,骂骂咧咧地就往张宽跟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