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拎着往外拖。
直到两人走出门外。
姜丰年才又回头,一句扬声:“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找个牌子,写上闲人勿扰,非请勿进!”
顾西:“……”
“不去睡?”
温越不知何时拿了些文件过来。
此刻,霍靖沉已经睁开眸子,靠躺在床上,缓慢的翻阅着,时而握着笔批示。
他不咸不淡的声音飘过来。
随后便是斜眉凝着顾西。
“你吃药了我再去睡。”
顾西说话间,去倒水,水杯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笑:“如果不吃药可以好的慢些,那不吃也无妨。”
“霍靖沉——”
顾西无语道:“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他倏然抬起头来。
看了顾西许久,眸色沉沉。
“如果我这次没有受伤,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
“我……”
顾西一时答不上来。
事实上,顾西自己心里很清楚。
她对他早已不是挂名的夫妻关系那么简单。
但如果说,没有这次的受伤事件,她大约不会有这样深的感触。
她会像害怕失去叶暮庭那般,失去他,甚至这种崩溃感丝毫不比叶暮庭少。
因为害怕过失去,尝试过心紧的无以复加的滋味。
所以才会在终于见到他时,对他百般温柔心疼。
霍靖沉见她不说话,便是作罢:“算了,你去休息吧。”
“那你呢?”
顾西突然的声音,让他抬起头。
然后听到她柔婉的声音,轻轻过来拉住他的手:“如果还有下次,你会不会再让他们瞒着我,不告诉我你或许已然生命垂危?”
顾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纯澈的眸子望向床上的男人:“霍靖沉……我很害怕,你会像暮庭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彻底退出我的生命。翻遍整个地球都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这种感觉,经历过一次,我再也不想要了。你……明白吗?”
男人沉默。
最终,他却也只说了:“对不起。”
“你生意场外的圈子,时常都有危险是么?”
顾西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任何简单的事情。
霍靖沉淡淡应:“算是。但并非经常都会发生,小西你无需过于多虑。”
“对我而言,偶然的一次,跟经常的若干次,没有差别。我知道你们的任务不容许外人多问,但是……在我们的婚姻有效期内,我想我有权利担心你的身体,你的生死。哪怕生命垂危,也让我有机会听你最后的遗言,不是吗?”
“你咒我死?”
顾西的话,明明说的很重。
他却反而笑了开来。
此后许久,每当霍靖沉处在危险时刻,他都会想起这一天的情景。
午后的阳光下,到处一片白色的病房里……
自己心爱的女人,非常严肃的跟自己强调婚姻的职责和义务,那样的一种欢喜,经年不忘。
就如此刻,他觉得就算她真的是咒她死,他也会乖乖的受着。
顾西觉着,霍靖沉大约是受虐体质。
她都这样说话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有些微恼,顾西再一次把手中的玻璃杯塞过去:“喝水吧,我去喊温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