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帮!你帮不帮……”
“不帮。”
“为什么?!”
她倏然瞪眸,凶光从肿成核桃般的眼睛里迸出来,好像沈东扬再敢多说一个不字,她就要将他打的满地找牙。
沈东扬笑了。
很少见这个少年老成的女孩如此生动的撒泼发狠。
似乎是为了逗她。
也好像是在说大实话。
他非常有原则且非常认真的开口:“他比我厉害多了。真打起来,可能需要进医院被照顾的,是我。”
醉酒的女人明显不信。
沈东扬是谁?
那是整个临城都惧怕的地下之王。
打个人都不敢?
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你不肯帮我?”
“是不敢帮。”
混混沌沌的顾西,离开他的怀抱自己试着站稳,娇美的容颜倏然咧开笑。
下一秒,笑容又是瞬间收住。
用仿若山河气壮的声音吼斥:“沈东扬你真鸡儿弱——”
霎时间,安静的走廊似是被掀了顶。
“……”草泥马在奔腾!!!
沈东扬的脸,黑成煤炭。
如果这不是在负一层,没有他在旁边看着,大概这女人的头要被凌泽天的属下扭掉了吧!
呵着酒气的顾西却好像全然不知她冒犯的是谁,仿若吼完了心底所有的郁气那般,心情特别好的哼起歌来。
小曲儿跌宕,人也是一路跌跌撞撞,从负一层到地库。
沈东扬一路跟着,一路怕她摔个皮青脸肿明天不好见人。
就这样亦步亦趋的护着,头疼的很。
——
地库里。
暗黑的宾利隐在成堆的豪车中。
驾驶座上的温越瞧见前方的来人,微微侧头:“先生,太太到了。”
后座的男人抖了抖指尖的香烟,而后将手上的文件随手搁在旁,推门下车。
冷峻的面容,在撞上前方东倒西歪的人儿时,阴的发沉。
温越跟着下车。
忍不住在他身旁提醒:“先生,您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嗯。”
随着一声浅淡的回应,醉酒的女人好像一缕幽灵一般,踩着虚浮的脚步,飘然而至。
“沈东扬……你有没有认识哪个很厉害的律师?……就是那种,专门打离婚官司的……”
顾西打了个酒嗝,旋转着身子。
“我想好了,如果他不同意离婚……那我就上诉……呵呵。”
酒醉的笑声未落,顾西撞上一堵肉墙。
她顺势着抬手,往着肉墙攀爬着,继而捧住肉墙上方的脸。
红肿的眸子使劲儿眯了眯。
顾西歪着头,端详了许久,很是不解的皱眉:“沈……东扬……你怎么长了张渣男的脸哎?哦你去整容了吗?”
始终跟在她后方的沈东扬,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突然非常同情的看了一眼被顾西抱住不放的肉墙,忍不住唇角抽动:“渣男,你快跟她说句话。让她乖乖回家,该休息了,这要闹到什么时候?”
温越根本不敢去看自家先生此时此刻的脸色。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让他选择明哲保身的退回到车厢内的驾驶座,连眼睛都闭的缝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