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葱指直接拍到前座的男子肩上:“瞿律师是么?有没有笔借用一下?”
顾西一目十行。
找到了甲乙双方的签字处。
也顺道看清了委托律师的姓名,叫瞿默。
此番再喊起来,便不再觉得那么生硬。
瞿律师本是坐在副驾驶。
却不知为何,当顾西往他肩上拍的时候,他仿佛感觉他肩胛的部位,灼烫的好像被燃烧了个洞,难受的很。
这笔,给还是不给,一下成了难题。
“找温特助借,他肯定有。”
瞿默轻松将烫手山芋抛给了正在开车的温越。
这让温越差点没一脚油门踩空,追尾到前边的轿车屁股……
他本就在专心开车。
尽量避免这种难以招架的是非。
却是忽略了,律师本性就是这样狡猾奸诈的。
坑都埋到他头上了!
温越清了清嗓子:“我开车呢,手没空。那个……太太,先生有笔的。”
作为在霍靖沉身边效劳了好几年的温越,如果没有点临机应变的功夫,也没办法在鼎丰呆得住。
谁的坑谁去埋。
这婚就是离了,日后也与他不相干。
温越才是话音刚落,一支签字笔便从斜侧方横过来。
顾西头都没抬,直接抽走。
霍董就是霍董,连用支签字笔都是那么重,好像是黄金铸造的一样。
似是赌气,又似是一种决心。
协议的末尾处,顾西刷刷的写下自己的大名,一式两份。
爽利的样子,比霍靖沉一个男人还要洒脱。
可是却无法自控的,在最后收尾的西字那一行,仿若刀子直接割破了心脏,疼的让她指尖都在不住的瑟缩,以致,久久都提不起笔来。
“后悔了?”
他在旁边问。
“怎么会。”顾西落笔,然后码了码那叠厚厚的资料,递回到前座:“瞿律师,你不敢回过头来看我吗?”
瞿默:“……”
“没有人告诉你,一直拿后背向着别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么?”
瞿默:“……”
“协议我已经签好了。需要我下车到你面前,当面交给你?”
瞿默一听,连忙转过头。
伸手接过:“不用,太太给我就好。”
顾西眼睛微微瞪圆。
睇着瞿默儒雅温润的脸庞,笑容扬起:“长的很帅嘛,干什么躲在那儿不敢见人?怕我吃了你?”
瞿默:“……”
“对了瞿律师。你今年多大了?看起来也就比我虚长一两岁?有女朋友了吗?”
瞿默:“……”
“如果没有的话,考虑下我如何?”
瞿默:“……”
“我叫顾西,过两个月年满二十三。我有自己的工作能养活自己,有自己的朋友圈不需要每天花你大量的时间来谈情说爱,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母亲,父亲有,但这辈子恐怕也见不到。孜然一身,轻轻松松,不是伏地魔也不是吸血鬼,这样看起来,我或许是个不错的恋爱对象。”
瞿默:“……”
吐血而亡怕就是形容此时此刻的瞿默。
集团里面的核心层,大家都在传,太太温婉沉静,性子讨喜,为人通透,处事大方。
请问,这叫哪门子的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