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理智。
在面对于双双的时候,会疯狂的自卑,疯狂的嫉妒。
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快而恶语相向,会对他有埋怨,有委屈,会死犟着与他对峙只想要他看得起自己,不做情感上的卑微乞讨者。
更会因为他,而处处把他的家人看的很重。
这些都是她小心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并不想让他知道。
只要他不知道,她便好像是捂住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像个孤勇的战士,轻轻的来,轻轻的走。
但是,她也会担心……
往后余生,她会戒不掉他给的毒。
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他跟叶暮庭是不一样的。
叶暮庭给了她年少彷徨时的慰藉和信念。
而他,则是给了她重生。
当她被现实摧残的褪了一层又一层皮以后,是他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皮肉不分离。
她怎么可能放得下这个男人?
在她尚有理智的时候,她的骄傲不容许她怯懦,所以她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只是想着,他怎样伤她,她便怎么反击。
她表现着不在乎……
实际上却只是想让痛苦有地发泄。
可是。
当他靠近她,呼吸与眉眼之间,全是他的气息,他的影子的时候。
她放弃抵抗了。
顾西告诉自己,这辈子她尚不懂得放纵的滋味是什么。
从来活的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这一夜,为他,她放纵一次未尝不可。
大约霍靖沉也是惊讶的。
他不曾想到,他的小妻子会如此主动的迎合。
这让他感觉到惊喜。
深眸中闪烁的碎光,染着深浓的渴望还有灭顶的欲*色。
无法自控的将她摁在怀里,热情铺满卧室的每一处。
半夜。
仰望可以透过玻璃墙看到夜空繁星璀璨。
这是城市方圆几十里的至高点。
没有人能看见他们,但是他们却可以俯视城市烟火。
顾西绵软无力的身体一动不动。
喘息道:“霍靖沉……我快要死了……什么时候能结束。”
“嗯……那就到死为止。”
他声音湿哑,仿若永远不知疲倦的猛兽。
——
顾西是被浴室哗哗的水流声吵醒的。
彼时天色近拂晓。
她侧了侧身,将脸埋进舒软的枕头里。
默数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然后他走路的脚步声传来,伫立在她床前。
“小西。”
他轻轻推了推她,或许是餍足过后的舒坦,开口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了许多。
顾西知道他要走。
脸埋的更深。
然后他问:“我送你回去?还是等天亮你再回?”
“……”
顾西不说话不回应,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来看他一眼。
霍靖沉只道她是累。
温柔的顺了顺她散乱的发丝,像是哄着最珍贵的宝贝:“想睡的话好好睡,晚点我让青禾来接你。”
“滚吧。”
嘶哑轻淡的声音,倏然从枕头里蹦出来。
霍靖沉搁在她头发上的手,顿了一顿,眸子里是幽沉。
“你滚吧。”
顾西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