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不好不坏的处理着。
温越偶尔也会抽空去医院看看霍连钦。
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但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霍夫人又一次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照顾。
亦如那年,霍连钦第一次中风。
温越性子温和,偶尔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实质上他却并非是一个感情丰富的男子。
关于霍连钦与霍夫人之间,比起感慨,他更多的只是习以为常。
于是,探望的短短十分钟。
他只问霍夫人,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跟他说,他能办的都会帮忙办。
霍夫人别的不提,甚至连消失几天的霍靖沉也没有过问,只道,“顾西呢?”
温越不太清楚她因何如此问。
但也如实回答,“还在意大利,养胎呢?”
特意提及养胎,无非是想让霍夫人顾念霍家血脉,不要在这节骨眼上为难顾西罢了。
赶巧的是。
温越刚从病房出来,便遇见不知打哪儿绕出来的姜丰年。
穿着手术室里的一副,一袭绿色,更衬的他皮肤过分的白皙干净。
“霍董呢?”
温越将姜丰年拖至角落,细声问。
姜丰年疲倦的很,一时没注意,轻而易举便被温越拖走。
此番抬首,看了看温越,很随意的应,“在晋城呢吧。”
“那怎么不让我知道?”
问这话的时候,温越在想,原来先生真的是去处理与顾世友相关的事,他没料错。
只是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不对他说的?
至少,知道先生的行踪,很多事情他处理起来,会更有头绪。
姜丰年扭了下疲累的脖子,“跟你说了,外界的人还会相信鼎丰已经乱套了吗?”
……所以?
温越拧眉。
姜丰年拍了拍温越的肩,走了。
恍惚有半分钟,温越好似才明白,先生这一走,是放了个烟雾弹,好让外界误以为,鼎丰大难临头了?
而他身为集团首席特助,当霍靖沉不在的时候,首席特助的焦头烂额便是集团内部最真实的写照。
如果温越事先知道一切,那必然不能演的像今日这般真实。
温越在前线抵挡所有的风波,霍靖沉便能在背后仔细观察全盘局势的波云诡谲。
——
顾西刚刚从一个状似树洞的街巷小店淘了一堆的小玩意。
或小玩偶,或小摆件。
并不太值钱,但做工非常精巧,栩栩如生。
最让她痴迷的,还是这些小玩意背后的小故事。
或关爱情,或关家庭,或关陌生的你我他。
这对于一个脑子里满是遐想的小说创作者来说,无异于灵感的源泉。
以致,她几乎花了一个白天,才从里面走出来。
夕阳落下,街道有些凉风。
霍思翎远远的捧着食盒过来,围巾在她年轻青春的脸上恣意飘飞,如银铃般的笑声:“嫂子,我给你买了丸子汤,热呼呼的,快来吃——“
顾西起初是被迫留在这个地方。
后来这么些时日的停留,庄园里的惬意,倒是让她慢慢生出了悠闲度日的感觉。
尤其是,宝宝在她肚子里越发长大,她的胃口越发好,心情越发平静。
于是,也不再天天闹着急着要回去。
她迎着霍思翎过去,倏然间,手机在包包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