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假借醉酒之由,试探了他的池儿,结果让他介怀已久。本以为她会陪他至天明,而现实却是她弃他于不顾。
萧锐心中隐隐不快,随即他便想到了他,萧生夏。沈景曾经说过,池儿同他本是竹马青梅,而她弃他而去,是否因为此人?
萧锐赶回府中,见到侍婢丫鬟便上前问之,得到的讯息却是王妃抱恙,病歇于内室。病了?怎会?萧锐心中越发不安,连忙赶至,且不论情意真假,单单是她病了他便定要去献上情深。
推开房门,走向寝居,远远的直视到了床塌之上。他上前走去,并未见到她的锈鞋,那么?萧锐手指微颤的掀开了被褥,那人果真不在,就连被中的余温也全然不复。
她又骗瞒于他,此次又是为了什么她在意的人吗。萧锐满目冷寒的顿坐在床上,随后又挥袖令着家丁取来了浊酒几壶。依旧是醉生梦死,却是唯一解忧之法。
在宫内的一角秘墙中,一半纱掩面,穿着素衣的女子正悄然赶来。她来会见的那人,是她许久未曾谋面,却又心心念念的那人。
“来了,可有人见着你。”那男子同样是黑布蒙面,衣着素净。“池儿不能久呆,此次前来,只想来远远的望你几眼。”男子面色白昼,眉目深皱,虽是情深,却不显露于色。
“好,那今日你便看着,我先前嘱托你的事,可曾多加留意?”男子拂过她的面颊,语气温润,关切之事却是其它。
“那些你嘱咐的事,我已办妥,想必他日的朝局会是一番别样之势了。”女子眉目轻扬,似喜或悲。
即使是深渊她也算是甘愿赴之,只盼那人能同他共赴相伴。男子与她对凝许久,却恍惚有种感觉,有些东西好似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你回去吧,宫中耳目众多,即使是在此处也需得防惫着些。”男子将怀中那人缓缓推离,女子觉得这片刻的相处远远不够,却只能黯然诉别。
两人背道而驰,女子却回首望之,男子依旧背影挺立,眼神却不曾回眸。女子换下衣衫,重回了府中。在经过某处时,她不禁停下步伐,刻意去制造了些伪证,想着以此蒙蔽某人的猜疑之心。
“啊,王妃怎么在这,您不是称病卧塌于床吗?”侍婢一时恍神,竟打翻了碗碟。
“殿下已经回府?”女子并无波澜的问道,侍婢点了点头,随后弯腰去捡拾那些破碎了。女子经过那人,直接不缓不急的迈步而行。
既然他已然知晓,那么这些备好的伪证,便有了用武之地。
女子全然不知,屋中的那人早已疯魔癫狂。
她本以为自己的巧言,能将这个谎言圆满,她却不知有些谎言,终难圆满。就像侍婢打碎的碗碟,即使拼凑,即使粘黏,也终究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房门并未合上,方入内时,漫天的酒气便弥漫而来。女子先是变换出了惹人怜悯的神情,随即碎步移至。
在到达男子身旁时,却被一揽拥入了怀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