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右手轻轻的按在了萧生夏的右肩之处,随后声线柔和,极为平和的道出了一句。这样的口吻极尽卑躬,全然不像至尊之言。
”生夏,以往朕是对你淡漠了些,那这样,你同朕且去验证血融和之说?”萧帝认为自己已然做出了极大程度的退让,却未曾想过这番不以为然的言论,竟毫无预兆的触动了萧生夏心中不得涉及的地界。
萧生夏有些不快,他将萧帝暂且搁置在肩膀上的右手,一甩而掷。随后便出言想要提前一步,告辞而退。萧帝见他神色不悦,又凝了凝被甩开的双手,此时的他,心中也不免起了疑心。
难道,方才的笑难道不是释怀感叹?而是嘲讽蔑笑?萧帝的这般想着,和善的神情则又发生的变换。他开口低吼了一声:“朕不允你走!”随后既未上前扯袖挽留,也并没再作声息言论。
萧生夏下本想不顾着一切便离开这里的,却因他现在主事的君王的身份,便依从了他的意图。若说不走,也成,他倒是要看看萧帝还能有多少“惊喜之言”,是他不曾知晓听闻的。
萧帝见他止住了欲走的举动,总算舒松了眉头。虽说燃眉的怒气消解了些,可心中的忧瑟之感,仍然清晰存在。若早知道今日的会面会糟糕成这般,那么又何必要一时兴起生了这样的想法呢。
萧帝的心怀,此时此刻被叹惋同责怪之意来回冲击着。若论责怪,他定然不是坦诚了自身的罪责,他是君王,并不会轻易的便承认了自身的举止失当,行为有误。
若实在是论出怪责于谁的人选,萧帝也只得将一切不均匀的分配着。十分之三的罪责赐给脑海中考虑不周全的想法,十分之七的罪责则推脱给忤逆且言辞不善的萧生夏。
这事的评断与分责,并不能评断着萧帝的担责能力。只能说,古往今来的君王都是这般,绝非仅仅是由着他一人开创的先例。
若想要王者至尊的承认错失,这通常都是一件极为难办的事项。
萧生夏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萧帝的容颜,随后撇开头收回了神色。方才目光审视的这人,竟要拉拽着他去行什么荒唐的血溶之说?
这怀疑了那么多年的龙子身份,岂是两滴死物一般的鲜血可以评定?
“望着朕,却不愿多顾上几眼,可是厌烦了朕的颜容?“萧帝注意到了他神色中的不屑,连连反问道。问着此话时,萧帝的生夏都夹层着微微的颤音。他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父王,他做的也是失败至极的。
虽说子嗣成群,却无一人当真能作为心腹之人,时刻于他同好。萧生夏未作回答,死尸般的立在那里。萧帝望着他的那副模样,也有些猜测到了他情绪忽变的缘由。
既然今日的时辰时机皆不对,那么且容后选个失当的机遇,在行这血溶之举?萧帝在心中将此事的计划推迟了些,这点让步,还是能够给他的。
“你既不答话,那么呆着也无用,回去罢。”萧帝沉重的叹了一声,随后背过了身子说道。萧生夏听到了此话,并未立即离开,他开了口,只独独道了一句。
正是这句,让萧帝选择了退场先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