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还能补救,便不算太晚。
只是她断然没有想到,这个儿子远远不会如曾经那般温驯听话了。
贺司徒侧身坐在椅上,他看着逐步逼近的儿子。心中也在黯自的琢磨着。
此刻所想的是,如若他愿意恳诚认错,且将那些混账话咽回喉中,那么自己大可宽宏大量的饶了他的言行放肆。
贺如墨从他父上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想法,他转念一想,不过片刻。便在心中编写了新的计谋。
只见他停步于贺司徒的身前,故作悔态的叹道:“父上,如墨知错了,是如墨的错失。”听到了这声致歉的话语,贺司徒心中舒然了片刻。但仅仅凭着这一声歉疚之言,远远不足以消解他的怒意。
“如墨,你方回府,便给了为父这么大的惊喜。”“仅仅是一声承认错了的说辞,与这个惊喜相较,是不是显得轻了些?”
贺如墨点了点头,饶有趣味的模样,竟让一旁的贺夫人衍生了一丝没来由的心慌。
“父上想要的重些,那么如墨允了父上便是。”说罢,贺如墨假意的倾蹲了身。贺司徒的脸上渐渐的浮起了一丝淡抹的笑。这个儿子的悟性,还算有些他的遗传。
正当贺如墨的膝盖快要触及地面时,他毅然的起身,仰天放声笑了几声。这突如其来的情势之变,倒是让贺司徒的神色紧张了几分。他早早便该料到,这个儿子,并不会这么容易便服软。
贺夫人见着情势有些微变,连连奔赴来到了贺如墨的身旁。
“如墨,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同你父上磕首致歉,快些啊。”贺夫人情急之下,近乎是以拉扯的力度将之强行按下地。
贺如墨心中有些不快,他奋力的挣脱了那双手的压制,随后更为放肆的吼上了几句。
“怎样?我方才的戏演的如何,你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差点当真了?”贺夫人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口舌,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老东西”这个粗俗的词汇还是闯入了贺司徒的耳畔,他怒急,竟一时血气逆流,晕厥了过去。贺司徒直挺挺的身摆就这么直向后倾斜,甚至没有人来的及将他扶住。
贺夫人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极力维持的端庄和礼节,她扬起手掌,直接扇在了这个不孝子的面容之上。
这一掌,力道并不算轻,贺如墨的嘴角都沁出了点点血痕。贺夫人虽是心生不忍,却仍是故意凝结出了刻薄的容颜。
她颤动着收回了手,冲撞过贺如墨的身摆,随后向着平仰于地贺司徒奔去。
“老爷!老爷!来人,快来人啊!”贺夫人极力的嘶吼着,贺如墨却依旧是冷眼相对。他向着那几位招揽而来的女子走去,竟是满面的素然。
女子们好似都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对着如斯变换的局势,她们竟能容色无波的嬉笑以对。
“你个逆子!还有空去逐色声欢,还不快些去扶你父上回主卧!”贺夫人高声的吼着,精致的妆容上都布满了泪痕。
“母上,如墨实在是没空,至于这个老东西不如就由您担负了。”话语说罢,贺如墨便揽着众位女子走出了屋室。
贺夫人的眼角流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悲怀。对于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她竟宁愿他不曾回来过。
出了贺府后,男子松开了几位女子,女子们齐整的站成了一排神情渴望,竟好似在等候着某些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