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咱们,我们还是先将菜食置放好吧。”一名看着便觉得机巧的女子小声的念叨着。她做丫鬟也有些年头了,这几个主子的脾性,她多半还是有些把握能够体会的。
另外一名侍婢琢磨了片刻,也认同了她的主意。二位一前一后的走着,将晚膳放到了品香坊,她们不知晓的是,那盘膳食,至此之后,便一直封存在那里,腐朽锈蚀。
贺司徒的突遭离世,贺夫人掩藏的极佳,不过,她少算了一人的存在。那人,便是既收留了她儿子暂住,又同着她夫君定下今晚约见事宜的七殿下。夜幕森森,有些时,还是会被呈放在明面之上。
七王府的书房内,萧生夏已然翘首以盼了许久。按照常理推断来说,贺司徒应当不是那种提前允诺,却又不来赴约的脾性,可今日这个时辰,他即便是要来,自家府上的人也是无从接应的。
萧生夏的心中生了一抹疑虑,他恍惚之中,好似参透了一种不妙的直觉。事情的发展皆有源头和结尾,抑或是过程。
如若没有猜错,今日贺府一定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而今日贺司徒未至的原因,极有可能便是因此。
正当这个人静无声的时刻,书房门外的敲门声暮然的响起了。倘若是贺司徒的来访,定会以单指扣上三声以示,而这个嘈杂的扣门声,定然并非是那人。
萧生夏迈步走去,他从那人倒印在门扉上的身影,便能猜出个大概。
门启之时,他的预料又一次的全盘皆中。那人依旧是那个今日入住,便不拿自己当做外人的,贺家长子,贺如墨。
老子失了约定,他的犬子倒是替着他前来赴约了?萧生夏心中这般的想着,险些便笑出了声。
好在他的自控能力强过寻常人,终究还是憋忍住了心中的莫名趣意。贺如墨步步生莲的踱了进来,他好似习以为常,竟还将门好生的闭合了起来。
萧生夏见着他似是有话想说,却又扭捏难言,便坐到一旁,不发一语的审瞧着他。
“殿下这般看着我,有话想说?”贺如墨被审瞧的有些不自在,他先发制人,倒是将话语引伸至了萧生夏的身上。萧生夏见着他耍的这般花招,也没刻意拆穿,只是依旧选择以缄默不语应对着。
时间分秒分秒的滴答着,贺如墨总算抛开了那些所谓的介怀。开口表明了此次前来的意思,萧生夏听罢,只生了一个想法,那便是:“贺家的人,当真有趣。”贺如墨来此,本是求个开解的,却没猜到开解的事,向来不是萧生夏这等脾性的人,甘愿为之的。
“我都说了,殿下倒是也说上几句话啊。”贺如墨耐不住性子的道了一句。他实在是经受不住萧生夏周身蔓延的冷气息了!
想起童年的时刻,他也曾是那个随在他身后,屁颠颠唤着他如墨哥哥的小屁孩啊?往事硬要回想时,偏偏难以忆起,可某些特定的时刻,它却又那般没有缘由的说来便来。
萧生夏唤他如墨哥哥的事,则是含透其中的一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