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可以入坐的位置,我们便将他轻轻的安放。
他的脊背倚着平桌。方能暂且稳定着身躯。一切应付末了,我们连连向着医馆的内部奔赴。
现下所要确认之事,便是这孟大夫的安危与否。
入了医馆的内居之后,我内心的不安之意更甚了几分。本以为其外,已是极限的零乱。可见了这内居,我方知晓相较之下。其外的杂乱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的境况。
”你留在这寻孟大夫,我去那边看看。“贺如墨丢下了这句话,便朝着医馆内庭另一处奔去。我也丝毫没有闲着,连忙弯身细寻着孟大夫的踪迹。
此等时刻,我是真希望心中的胡乱猜测,并不会转变为所谓的现实之况。
正当我所获无寻时,鼻间却忽而感知了一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倒是同昨日的白芨极为相似。我沿着气息继续的向前行着,越往前去,我的心忧便更为强烈,这会不会便是孟大夫给予的“线索”?
不愿深想的事,终究还是重现于眼前。零散的箩筐的侧旁,孟大夫垂暮的身躯伏在那里,并未存着动弹的迹象。
我快步赶至他的身旁,手指难以抑制的抖动着。只是这样的轻视注目,我的心便有种被拎至半空的感觉。
“孟大夫?孟大夫?”我操控着手指,轻轻的将之摇晃。这个时刻,我多希望他不过是倦意备生的假寐一番。孟大夫的身体冰冷,四肢也僵硬如木,他这般模样,应已是定下了身亡的界限。
我颓然的松开了手,连连撑着地后挪了几步。那惊慌的感觉无可名状的淹了上来,虽别无它物将我谋害,可那无边无际的恐意,却仍是渗透到了皮肤里,几乎彻骨。
贺如墨似是毫无所获,他迈着步子向着我的方向走来。忽而,他的脚步渐渐加快了些。我转首一视,方见着他的目光已然定在了地上的光景。
“这,这是怎么了,你赶至时他便这样了吗?“贺如墨怒指其地,冲着我厉声闻讯了一声。听他的话中之意,莫不是还参杂了于我的怀疑?
”快说啊,是不是你来时他便这样了?“贺如墨更增了几分怒焰,他蹲下身,猛力的按压着我的双肩问道。
我面无声色,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样的情势,实在不是值得为这等不必要的事吵嚷。
贺如墨松开了手,倏的便站起身来。他的手指微颤,也不知道此刻的心境是否同我一致。
”他的死,你怎么看。“贺如墨只是微微的审瞧一眼,便料到了他的生死之况。他所具备的警觉性和直觉性,远远的超出了我的预料。
“他这是被人按住窒息而亡的,从他的衣衫齐整程度可以辨别出他曾有过挣扎之况。“我按住心口神色忧患的叹道。
方才的惧怕忧恐,已是往事如烟。如今的我,唯有逼迫着自己去直面这残忍难修的真实之境,方能使得孟大夫安于泉下。
”这样的方法,不留痕迹,且也能让他更为安稳的死去。“贺如墨语气平淡的说道,他的话语既像定论也似猜测。
我又一次重抬深眸,打量着周围的景况。或许这样找寻,能寻到些许的蛛丝蚂迹?“等等,这个!”我的眉目停留于一块物件上,这东西我曾经也佩了一块!
正当这我备着伸手取来那物之时,贺如墨却提起玉指先我一步行了此举。
“她?”她!”我们二人同时的道出了此句。
事情的本是迷雾重重,却因着一物便于顷刻间,这般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