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不一试?”贺如墨凝着贺夫人问询了一声。他此刻没有别的主意,便只能向着他人寻求一个决策,以谋心安。
贺夫人也是拿不定主意,她心中自责,恨着自己竟只独独留了一颗解药备着。“这,这我也不知如何为好。”贺夫人咬了咬唇,还是道出了这样一句没有定性的话语。
锦儿先是凝了凝自己的至亲之人,随后又打量着怀中那腕处血液难休的女子。她心中一定,便起身寻来了用以盛饭食的碗碟。
“我们就照着南依所说的办吧,她向来比较有法子,况且她这般的好人,应当不会受到上天的薄待的。”锦儿面色深凝,斩钉截铁的论了一句。
她趁着众人皆拿不定主意的时刻,道出了这般的话语。她所求的不过是能够允他们一丝信念,一丝希望罢了。
“好,我来帮你。”贺夫人弯下身摆,将地上那躺着的女子微微的倚靠在了怀中。“娘,你先好生按住南依的伤口,待着我取了一些血液后,您即刻便予她包扎抹药!“锦儿理清思绪开口嘱咐着,贺夫人闻之,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一切按照规程的进行着,贺如墨同东离两个大男人却没能帮上什么忙。他们二位于一旁焦急的观望着,手脚也因着不安来回的频跺着。
“好了,娘,你快些处理她的伤口,我将此碗血液呈送给七殿下了。”锦儿见着血液已然渗满瓷碗,便双手捧着起身嘱咐着。
贺夫人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直携带再身上的娟帕丝绸。这条帕子她向爱惜,可现在情势危急,却也容不得她自私多虑的顾及于此了。
她展开帕子,将怀中女子的腕处轻柔的包裹着。这个女子同她的女儿,有着近乎如模雕刻般的容颜,这也是以往她恨她怨她的缘由所在。这明明是相同的样貌,怎么就能不是她的锦儿呢?
女子被包扎的腕处,依旧难以休止的流淌着血液。断断几时的间隙。贺夫人钟爱的碎花白帕已被红渍染尽。贺夫人手指颤着,心中也仍在微恐着。这个时刻,她已经全然不希望怀中的这个女子,不得善终了。
”锦儿。她,她……“贺夫人向后一倾,口中窸窸窣窣的说着话语。她的声音极具辨识度,不过秒瞬,便引来了一直一语未发的东离。
东离见着贺如墨同锦儿。皆围绕在萧生夏的身旁,便独自一人赶至了贺夫人的身侧。他的耳力渐长,很快便捕捉道了这微弱的声音之迹。
“你?你来做什么?”贺夫人闻着耳边的脚步声,便抬眸一视。待着看清了来者的真实身份,她便只得极为不耐的道了一声。
东离虽能听罢,但话语一说却极为艰难,他口中含糊不清的道了几句,却没能让贺夫人心领神会。”你别在这烦我,我已经够烦的了,她。她……“贺夫人心生烦躁,便想着尽快将身旁之人驱散离去。
东离困窘的挠了挠头,一不做二不休则有了别的举措。他知晓贺夫人同自己相交无能,便以实际的行动表达了他的意图。
只见他忽而更为走近了些,躬下身躯,便环抱起了地上的那人。贺夫人虽是不知晓其意,却也没在阻拦。她此刻自身已是无能为力,主意具无,又怎能不允他人,做些力所能及的努力挣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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