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乳娘心疼的看着眼前扭摆着脑袋,身上满是伤痕的孩子,话语却也是严厉中带着几许真心。
“乳娘,你说的这些……这些夏儿都不在乎。可爹爹他还将夏儿称作孽种,可乳娘?教书的先生未曾教过夏儿这词的意思。”
“这孽种一词究竟是何等意思?”男孩问着此话,门外的“窃听者”却忽而一怔,他当时说出此词时乃是动怒之下,可现在想想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或许是用词太重了。
萧珏轻声的叹息了一声,内监却看失了神。他其实并没有去格外倾听屋室内的对谈,作为内监他所要时时刻刻关注的不过是圣上的种种情绪微变罢了。
如今见着他的主子深沉的叹息了一声,内监便连连上前关切了几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老奴扶您归宫吧。”内监猜踱着他的陛下乃是不愿驻足此地方长嗟久叹,所以主动提出了离开此地的说辞。
“不必,你少些话语,静候于一旁则可。”萧珏压低着声线,厉色警言了一句。
“老……嗻。”内监被萧珏的一冷眼横扫吓得几分失词,他支支吾吾随后干脆闭了口舌。
屋内的对谈仍在继续,萧珏则是撇开内监,继续将对谈倾听。他听闻了其内女子刻意的回避着孽种一词的解释,也听闻了男孩满心的委屈同倔强。
“那这么说,孽种一词乳娘也不知道啊,那夏儿日后遇着先生时,再去问问他。”男孩不再纠结于此,他以着几句浅薄的话语,便将此问一带而过。
“嗯?七皇子你还是不要去问先生了,乳娘同你说,这孽种一词的意思啊……乃是陛下对您的爱称,子乃意欲着子嗣,而单单的一个孽吗……就是等同于爱的意思。”
乳娘以手紧攒着衣口才勉强的编攥出了这样的说辞。好在男孩年纪尚幼,竟没做多想的便轻易的信了。
“好,原来爹爹只是表面上对我凶了点,实际啊,他还是欢喜我的,不然怎么会以着“孽种”这等称呼句句的将我唤着呢?”
男孩说着,容色上的不快也有着一扫而空的迹象,他笑的很勉强,身旁的乳娘却看的颇为心酸。
此词的真实含义,或许他迟早都会理解,然而她所能做的,便是能瞒一时为一时。
“对了!乳娘,今天我见着爹爹了,这可真好啊,我总算能雕刻处一个有着爹爹面孔的小木雕了。”男孩的心情忽而由阴转晴,随即雀跃的蹦跳着说道。
“七皇子,你又何必呢,你瞧你这手,都因着雕刻木雕而毁成什么样了,你不过孩童何必要作出这等费力讨好的事呢?”
乳娘凝着男孩不断挥舞的双臂,乃是既心疼心切,又平増心堵。
“爹爹今日虽是凶言相向了夏儿,可夏儿的小木雕还是放了几个在那坏女人的殿内,爹爹应给会去看看的罢。”
男孩的脑海中好似听不见其他的话语。他自顾自的言语回顾着,脸上挂满了幸福的意味。
“其实啊,夏儿还有很多的小木雕呢,可惜都没有刻上爹爹同母妃的容颜,时间太久,会见的机会甚少,夏儿很笨都快忘了他们的长相……”
男孩仍在自顾自的呓语着,门外的那人却听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以着手点指了一个小洞,随即将眉目贴覆其上。
这样的窥视一举,作为一国之主,他未免含带着几分委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