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打着寒颤,夹着马背的双腿也不着痕迹的抖动着。或许此刻,唯一能同这些心虚举动形成反差的便也只有这一副刻意伪装出的镇定自若了罢。
“你竟不慌不乱?看来终究是我多想了。”我见着眼前的女子口齿启合好似在说些什么,心头也总算莫名的舒松了一口气。依着她如今的说法来判,或许是打消了对我的少许疑虑了罢。
“此话从何说起,你不成是在将我试探?”我嘴角莞尔一笑,随后尽量让话语显得几分轻松。“由着昨日起始,我便觉得你颇为怪异。你的行为你的举止,皆与寻常时不符,而你最对我的态度更是不似往日。”沈池絮语着说着,而我听在耳畔也尤为心惊。原来她,早早的便识出了我萧生夏的区别,而以往萧生夏以往待她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怀呢?
我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意,胃口也起了阵阵恶心,看来我还是不能接受他人的刻意隐瞒同欺骗。那厮曾亲口承诺过会同我坦诚相待,不含欺瞒,可如今眼前的这位女子,又算什么呢?
原来,他早早的便有了筹谋,甚至不惜以着安排着女子,同他里应外合。这样颇深的心计,又怎会同我真心相待?我捂着心口于原地失神,直至肩上搭过一只白若晨脂的纤纤玉手。“别多想,我知道的,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因,即便是你表现的这样的异怪也一定是另有所谋。方才便算是我错了,不该疑你。”
沈池温柔的说着,看向我的目光也是柔情似水。若是男子的话,应早早的便沉醉于这女子的温柔乡中罢。“走罢,潭儿。”我试探性的唤出了这个令我记掸已久的名字,心神也于一刻近乎停止之况。若是眼前的女子应了这声,那么我心中的一切猜测便可顺理成章。
“怎么这般唤我?你不是许久未曾这般叫过我的名字了。”沈池神态平和地答着,目光中的诧异,也隐隐的透着一丝娇嗔的意味。我心中虽是莫名的起了痛感,口上却仍想着将一切问个明白。“就是想这般唤你便唤了,你可知我当初为何为你取这名字?”我问着的同时,心中也在思索着:沈池字池,小字为醚,怎么轮着的也不该是这样一个“潭”字啊。
“殿下忘了吗?您曾经说我有一双透彻如潭水般清澈的明眸,所以便以此将我相称。”沈池答着脸上也浮现出了娇羞的神色,看来,她同萧生夏之间似乎是你情我愿,情真意切。我心中又是一振,心头也仿佛渗出苦水沥沥,或许于不知不觉的相处并肩时,我已然将萧生夏那厮放在了心上……
“原是这样……是这样……”我道了一句,随后则用力的挥了挥马鞭向前奔赴。这或许,是我做的一件最为意气用事的事了罢,如今我只想着一个人处着,才不愿管什么狗屁的移签分组呢!“夏,你怎么了?为何留我一人?”身后闻着沈池的细语,我却是只当做未闻。就当我是妒妇罢,此刻的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那深爱着,呓唤着的女子……
我驰骋于马上,周围皆是萧瑟的风,伴着风声的阵阵刮过,我的心也仿佛开阔了许多。“咦,七哥?你怎么在这里?”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肩膀便被被人猛的一搭。会唤我为七哥的,因此除了十一那混小子还会是谁,我暮然回首,对上的却是,五皇子萧衡的容颜。他唤我作七哥这是什么鬼?还有,他不是同着十一在一起吗?为何会独独一人,落了单?我心中虽是诧异,口头上还是与他交好的几句。
“闲来乏味,便驰骋的远了些,想看看这方的猎物可还充盈。”我随意的答着,目光中写满了心不在焉的意味。“那七哥,你所斩获的猎物呢?”萧衡同我发问道,目光中倒是一如既往的友好。他不似萧锐那般口蜜腹剑,目光中也充斥着真诚,这种真诚是伪装不来的。
“七哥若是要猎,定是要有猎得一让人瞠木结舌的大猎物又怎会屈居于要列一大猎物,怎会屈居于这种小小的不足道的猎物呢?”还未等着我搭话,萧衡便自圆其说的说着。他说着此话时并非是嘲讽的神色,而是一恳诚的态度,看来这五皇子应是一善交之人。
“莫嘲笑我了,你呢?又是如何独自一人,十一呢?”我问了一声,眼神也下意识的撇向周围。“哎……”萧衡一声长叹,好似有说不清道不尽的委屈。“怎么了?这声叹息似乎颇有深意啊?”我徐徐道着,目光中也满是八卦的意味。
“哎,十一那小子简直是黏上七王嫂了,他同我改未骑上片刻,便匆匆的赶上了他二哥的步伐,十一同二哥向来不亲厚,其赶上去的原因便应在七嫂的身上了。”听着他这么一段分析我倒是有所庆幸,多了十一这个捣蛋鬼,想必萧锐也生不了什么幺蛾子。
“七哥?你傻笑什么?”萧衡不知什么时候驾驶着马向我靠近,痴痴的问道。“额,怎么说话的呢,怎么能叫做傻笑呢……我见着他们弟嫂关系和睦难道不应开心的吗?我违背心意的答着,头首也故作无谓的昂了起来。
“好罢……七哥总是有理。”萧衡无奈感慨,眼珠一转又提及了他事。“二嫂呢?她不是和你抽到一个队列的吗?为何只见着七哥在此?”这一问着实问的我几分心慌,这话题要圆过去可不是一容易的事。
“额……她说她不愿同本王一并,想着自行狩猎,本王也只好成人之美允了她这想法。”我随口的说着,将故意撇下那人的事草草的掩了过去。“她说不愿同你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吗?她毕竟是女子,这林间野兽出没,你当真放心她一人?”萧衡的语气忽而狠烈了几分,他冲我吼着,好似极为心切。
“你别这般担虑,那个女子不简单,我便不信她会那般轻易的平遭了灾祸。”我信誓旦旦的言着,以往对于那女子所积攒的好感也尽数消失。“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亏我还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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