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屏住呼吸,沉绵于水里,而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也如约而至的轻响于我的耳边。令我犹感惊讶的是,萧锐真的好想并没有准备将我的藏身之地予以供出的意思?我心中质疑着他的好心,竖起了耳朵听的更为细致了些。
只闻着我的上方声源隐隐约约的靠近了几许,而说话之人正是被我撞破了诡计想着杀之而灭口的华裳。“母妃今日来,是想要来看望看望我的儿,看的我的儿在这里过得可还安好。”华裳说着,纤细的手指却轻点了我沉浸于内的水。看来,这女的还是不相信此地无人这回事儿啊。
“哦?来看看儿臣?据儿臣所知后宫不得知晓政事,母妃你又是由着何处知晓儿臣被禁足于此一事的呢?”萧锐问着,又是一个转移话题的惯用伎俩。
“嗯,母妃就是听着四下的纷纷流言而知。总之就是想着来看看你,看看你这儿,可有什么不该闯入的人。”华裳话中有话,手也越发肆意的渗入了木桶中,我来回闪避着,方逃离了她的魔掌之间。
“哦?不该闯入的?这里应该没有罢,儿臣这个地方就这么大,随便看上两眼便能一览无遗。至于这浴桶嘛,儿臣也泡了有段时辰了,什么不该闯入的倒是未曾瞧见。”萧锐镇定自若的回答着,话语间倒真像有那么一回事的感觉。
“那么锐儿你这既然无人,母妃便先回去了,在你父王让你反省的一段时日内,你可勿要再惹事端了。”华裳说着,总算是有了离开的想法,听到了这,我坠这大石头的心才总算稍稍放下了些。
“母妃,你那夜跪了一夜,算是费心了。”萧锐忽而道了这样一句,着实让我听的没头没脑,这女人还跪了一夜?那定又是一招用烂了的苦肉计招数。
“无碍,只要我儿能够减轻一些惩处,母妃怎样都是心甘情愿的。”听着这一番母子情深的对谈,我的呼吸却生了不顺畅的感觉。看来,这女的要再不走,即使我不被她发现,自己也得落个窒息而死的命运。
我勉强的坚持着,总算听闻了渐渐消散远离的脚步声。所谓的远离,至少得是他们离开了距离这间屋子有了二十余米后,方能作罢。因为,我知晓那二人心中定然是还疑着我留于此屋,而只有他们完全远离,我方能几分安心的漫出脑袋。
“出来罢,都走了。”萧锐的话语倏地响起,我也如同获释般的离开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了清新的空气。见着足底的血液渐渐地四散而开,我急忙起身,想要预先脱离了这片不洁的“水域”。
“怎么,不说声谢谢?”萧锐一把拽住了我,话语也说的这么莫名其妙,谢谢?我可不情愿为着这点小事就同他说。
“不愿说谢谢是罢,那么对不起同应有的解释呢?你可愿说?”他越说越诡异,好像一副认识我的模样。我心中打着寒颤,腿脚也忘记先前备着迈出木桶的动作。
“你先前给我的那套猎具是假的罢,你根本为不曾为本王夺走萧生夏那厮的猎具罢。”萧锐抓住我的双手不曾松开,而他的话语也总算稍稍的提醒了我。哦~他原来对于这幅面孔还存着这一段的记忆啊,那么既然如此,且就将错就错罢。
我媚眼流转,随后转而腾出了另外的一只手附上了他的手腕。既然先前的那个角色设定是“喜欢萧锐甘愿为其付出”女子,那么稍加点肢体接触我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毕竟现在的我,不过是在角色扮演。不过是在想着不那么早被拆穿身份罢了。这般想着,我的演技也更便于发挥了些。
“啊?是假的吗?奴家不知道啊,奴家只是见着那个男人好似极为在意那个物件,且那个物件的描述同殿下口中的如出一辙,方特地为您取来的。啊,若是拿错了的话,奴家可以再次冒险,为您取来的!”
我刻意说的一本正经,眼中也尽力的掩藏了心虚的意味。这般的话语,约莫可以将先前的谎言对应,但相信与否?还得看眼前这人接下来的反应如何。
“是吗,那这是暂且搁放一边,那么母妃要寻得人,也是你吗?”萧锐临时的更换了话题,而我也只能随机应变的开始的一顿胡扯乱说。什么不过是见着我行迹诡异所以想着将我寻获,什么因着他人疑心过重?这些老套的说辞借口,都被我以着逻辑好生的串联了一番。
“那你先从这里出去,我们细细的谈上一谈。”萧锐表面上是轻信了我的话,而我知道的是,这家伙绝对同他的母亲一样,并不是什么好搞的角色。
他现在松开手允着我的出去,无疑是料准了我暂时不方便逃离的现况。而这人等下想着同我细谈,那......那又将会是怎样的局势之变?我心中猜想着,手脚倒是扶着木桶,立站到了一旁。
身上被浸泡的如同落水的鸭子,而衣衫上沾着水渍也无止歇的向下滴淌着。我觉着自己狼狈万分,可却没有什么实力能够改变这等落魄。我盯着顶面,直至脚底方忘怀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唇角一牵,忍着痛意的看向了萧锐,只见着这厮在正慢条斯理的换起了衣衫。好在他先前沐浴时便不是一丝不挂,否则现在我这样一眼瞟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入了眼帘。
淡定,忍耐,做戏,只要秉持着这三条准则,相信我足以沉着应对于萧锐那厮。“好了,你去那边坐坐罢,站着谈话有够累的。“萧锐整理的半天的衣衫,才总算对着我说了句话。我脚步踉跄的走着,他则是兴致盎然的在我身后随着。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来时真的是未曾想过的,谁又能料到者随意闯进的一间屋子竟然会同这个我最讨厌的人联系到一块?我心中泛起了不舒服的感觉,不受控制的便反胃的吐了一地的浊水。
想着方才憋气憋了那么久,这喉咙间自是多少进了些水。“呃,不好意思,脏了你的地方。”见着萧锐这眼神不移的瞧着我,我说起了卑微者惯用的话语。
“这你若真要觉着不好意思也是晚了,这脏的也不止脏了一个地方了。”萧锐指了指门前的血印,又指了指我方才立站过得那片狼藉说道。
我可悲的笑了笑,随后便没再多说些什么。”你到后面去,等下我给你取件衣服,你换上吧。”萧锐说着温柔的话语,倒是让我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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