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的,这是这是夏儿?”皇太后说着声音颤颤巍巍的,似乎很是异怪惊奇。“那么,珏儿,哀家的儿子珏儿呢?”皇太后凝望着周遭,四处找寻了起来。
“珏儿,珏儿……”一声声的呼唤传遍了整个大殿,也将周围的氛围降至了一个连着呼吸都会凝结的冰境。皇宫中的所有人今日虽都是穿着素缅的衣衫,用来表怀哀悼,可却独独没有将此哀讯告知皇太后。
一是介怀着皇太后的年事已高,经不起这等刺激,二则是考虑着这等事对于皇太后的身体康健定会生了影响,所以还是能瞒一时是一时为好。
可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事,就譬如这件众人隐瞒,却仍是无济于事的事。“皇奶奶,前些日子十一去看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要给十一纳一双鞋子的吗。这有些日子了,不知奶奶纳的鞋子进展如何?”
十一忽然涌上前来,连连拉拽着皇太后岔开话题道,他倒是将时机选准着,可是却似乎逆改不了已经定成僵局的场面。皇太后拽开了十一贴覆其上的小手,随即放空了神情。
“十一,乖孙儿,你鞋子的事儿哀家都记在心中,只是现在哀家需要知道一件事。你的父王,哀家的珏儿,他现在在哪儿?”皇太后哀声自语着,随后则是满是祈望的凝向了十一。
她的柔和问语让人招架不住,十一更是耐不住的哽咽了喉嗓。
“说罢,哀家……哀家承受得住。”皇太后似乎是有了感应,话语中也含透了悲挽的意味。见着此事已经难以继续隐瞒下去,萧生夏紧闭的口舌,似乎也有了松口的意向。
“好吧,皇奶奶,你坐到我身边来,我同你好好说说。”萧生夏说完,便伸手想要将皇太后引上殿堂。他走在前头,皇太后则是随在后方,而二人步伐并不一致,却能在同一时间登上了高位。这样看来,显然是有人刻意迁就了某人。
“来,皇奶奶你坐在这儿,好好的听生夏说上几句。”萧生夏将皇太后请到了龙位旁侧的椅凳上,随后立站在她的身旁长言道。
“好,奶奶坐下了,夏儿你也坐着好生和哀家说说话,说说你的父王。哀家的……哀家的珏儿。”皇太后话语深沉,眉眼间的忧伤同愁绪一同攀上了几分沧桑却又气质不减的容颜之上。
而她的这句话才刚刚说完,还不到分钟的间隙,萧生夏的举动便毫无预兆的的倾袭而来。只见这他猛的一下跪下的身子,眼神中更是囊括着生歉愧疚之意。
“嗯?怎么了?怎么就忽然在皇奶奶的面前跪下了身子?”皇太后显然也没有猜测到这等局面,她慌慌张张的站起了身说道,双手更是急切的便要将萧生夏强硬的拽起。
“皇奶奶,您要怪罪的话,就怪罪于我吧,是我没能来得及挡在父王的身前,从而让他为奸人所害,继而轻丢了性命……”
萧生夏声情并茂的说着,言辞中却让人分辨不出真假虚实。亦或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刻,真的是因为心中存着愧疚之心。
当然,也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或许,或许他只是想要通过这一段忏悔自白,从而放大自己心中的哀恸。
听了这番话语,皇太后的面容渐渐的落败了起来。而她那描绘的鹅眉也更是显露着心情,直接滑下了额首,坍塌的恍若曲折不平的山脊。
她的反应已经是极力在克制,毕竟这等结果,在她的心中也应该是早早的便就有过猜测。“是吗……珏儿他……他已经永久的离开了哀家吗?”皇太后喃喃自语着,平静的反应倒是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
“皇奶奶,你没事罢。”十一早就在一旁看了坐久,见着自家的奶奶面色不佳,便急匆匆的又迎上前去关切的问了起来。
“没事,哀家没事……”皇太后想说完这话,便想着站起身来,表示着自己的并无大碍。可口上即使再为逞强,可还是抵不过身体上的脆弱。
她就那般颤抖着双手猛的晕眩在了椅位上,而面对着如此现象,萧生夏也显然是慌乱了神绪。他连忙蹲下了身,随后用力的按了按她脑后以及颈骨处的两个穴位。
嗯,这两个穴位我是识得的,的确是有着缓解心神衰败的效用。皇太后在他的按压下,双目倏地一下睁开了,而她眼眸中的光彩依旧是黯淡无光,仿若夜空中伶仃的星点。
她醒了之后,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稍稍的停留,便抚上了萧生夏的前额说道:“哎,夏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提防着身边亲近的人。我……我的珏儿就是毁在了一个他自始至终都秉持着信任的女人手中。”
“而你……而你万万不要轻易地被身边的人蒙骗了心怀,从而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泥潭深渊中……”一番长篇大论,却又语重心长的话语后,萧生夏却并没有过多的话语表态。
他先是敷衍着的点了点头,随后向着我的方向投来了目光。呵,看我作甚了这个话题,绝不适用于我同他之间,因为至始至终,我从来没觉得他曾全身心的信服于我。
说完了这些话语后,皇太后再一次逞强的站起了身。只是这次,她推辞了身边所有的人递过来的双手,只独独腾出了一个过廊般的空隙。她由着空隙中抽身,随后撇开众人的走下了高位……
“哎,哀家也老了,也无暇管理太多的事了,你们这些孩子,总而言之,都要好好的。哀家啊。再也承受不得你们其中,任意一人,再次离开哀家的身旁了。”
“这……这先是小九,随后又是我的……我的珏儿。”皇太后说着,乞求的眼神将在场的所有皇室宗亲都深凝了一番。她的语气听起来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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