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元明打来的,他在那头向他报告:“三少,我们走访了这一带的村民,暂时没有白荷的确切下落,不过有一个小孩子看了她的照片认了出来,说两年前确实在月亮湾这一带见过她,至于后面她去了哪里,还不得知。”
聂慎霆道:“继续查。”
“是。”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塞进兜里,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林间空气清新,山林青翠。山顶的葱茏树木中隐约露出一带飞檐挑角。
“那是什么?”他指着那片问连姝。
连姝凝目望去,“哦,那是月老祠。”
月老祠?他玩味的咀嚼着,忽然道:“不如我们去看看?”
连姝诧异,“去月老祠干什么?”
聂慎霆眸光一闪,“你忘了?我昨晚就说过要好好去拜拜菩萨的,今日刚巧来了这月老祠,正好进去拜拜,感谢月老将你赐给了我。”
连姝:“……”
她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气气何彩彩的。没想到他还来真的。
“走吧。”不待她说什么,他已牵起她的手,沿着青石板拾级而上。
下过雨的石板路很滑很不好走,两人小心翼翼的,沿着盘山路绕来绕去。
那月老祠看着近在眼前,可实际路程还挺远。山路崎岖,连姝累得气喘吁吁。可聂慎霆却只微有薄汗,可见男人跟女人的体力差距还是蛮大的。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她弯着腰,急剧的喘着气,一脸运动过后的潮红。
聂慎霆笑着摇摇头,走到她前面,半蹲下身子,拍拍自己的背:“来吧。”
连姝愣住了,“你要背我?”
“不不不,”她不好意思的连忙摇头,“我很沉的,还是不要你背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她背上了背,鄙夷道:“又不是没背过。身无三两肉,还好意思说沉?”
连姝:“……”
她想起了聂氏年会她手机被抢的那晚,他来医院接她,也是这样背着她,慢慢地在路灯下面走。
此刻,那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又满溢于心。
她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脸贴着他,喃喃道:“聂慎霆,不要对我这么好,容易把我惯坏的。”
聂慎霆微微一笑,道:“我的女人,我乐意。”
连姝心里一阵甜蜜。这个男人,就像一坛陈年好酒,越品尝就越上瘾。
终于,到了月老祠。
高高的青石台阶,褐色的门墙,不像常见的道观那样黄墙黛瓦、金碧辉煌,却更显得古朴、典雅,在四围葱郁的山色映衬下,隐隐透出几分异样的灵气。
门口有联:“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身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入得门来,是四棵生机盎然的栗树,庭院里还种着两棵红豆,高高的树枝、树梢上还迎风飘舞着缕缕红绳。
是多情的少男少女们怀着一片虔诚挂上去的,还是月老为之?
堂内供有白发银须老人坐像,慈颜善目,笑容可掬,一手执婚姻簿,一手牵红绳,身边没有诸多侍奉、守护的神灵,却只有两位稚态可掬的小小儿童。
连姝有种错觉,觉得此处并不是庄严肃穆的殿堂,而只是个寻常院落;人们所拜谢的,是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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