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抹震惊和不敢置信。
“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我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会三观如此混乱,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尤清芳,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神经病!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完,他一把扯掉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尤清芳一急,“聂慎行,你不许走,话还未说清楚。”
但是聂慎行根本不想再跟她说话,他铁青着脸,将她用力一推。
尤清芳一时不备,跌坐在地,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橱柜的角上,只听哐的一声,橱柜上的花瓶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尤清芳的额头瞬间起了大包,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是聂慎行却根本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掉头就走,很快就从她的面前消失了。
“聂慎行,你混蛋。”她捂着红肿的额头,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一直在门外听着他们吵架却不敢进来的聂少聪此刻冲了进来,看到母亲跌坐在地上,忙奔了过来,去地上扶她,“妈,你没事吧?”
尤清芳看到儿子,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少聪。你爸爸为了那个野一种,竟然如此对我!”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都听到了,”聂少聪扶着她起来,心里的感受很复杂。
“少聪,”尤清芳死死地拽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要记住,那个贱丫头不是你的妹妹,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妈的话,就永远都不要认她,不要让她进聂家的门,一辈子都不要让她翻身。”
“我知道了。”聂少聪点头,脸上掠过一抹阴云。
……
圣心医院,聂慎霆的病房里,施俊仁来看他。
“好点了慎霆吧?”他把鲜花插在桌子上的花瓶里。
聂慎霆点点头:“好多了。”
施俊仁坐到他床边,“临风他们几个都来过了?”
“都来过了。不过,”聂慎霆挑眉:“我说哥几个能不能都约好了似的都带花来,搞得我这屋里摆满了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设灵堂呢。”
施俊仁笑骂,“我说,你丫这是好点了,嘴又开始贫了是吧?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聂慎霆笑了笑,道:“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不用在家伺候大肚婆?”
施俊仁顿了顿,道:“蝴蝶儿没事,放心,你侄儿结实得很。”
又想起胡蝶昨天回家跟他说起连姝怀孕的事,他下意识看了看聂慎霆的脸色,欲言又止道:“慎霆,你跟连姝,真的不可能了?”
聂慎霆苦笑一声,自嘲地道:“叔叔和侄女,应该是不可能了吧?”
昨天晚上,她来过。他知道。从她走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可是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这是一场梦。他一睁眼,梦就醒了。
她在他床边哭诉的那些话,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样戳在他的心窝子里。
他知道,她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
施俊仁叹了口气,又试探性的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连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