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明白了?”
所以,现在两个人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柳诗雨难堪地咬住了嘴唇。
聂慎霆又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玩弄心眼的人。如果还有类似流言传出,我想,我可能又要拜访一下你大哥了。”
又拿这个事来威胁她!他就那么讨厌她吗?柳诗雨心里恨得直咬牙,嘴里却忍不住的道:“你是不是还忘不掉连姝?”
“跟你没有关系。”他再度说了这句,然后越过她,径直往外走去。
“三哥。”柳诗雨追了两步,眼里含着泪喊:“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了,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想不开?”
听到这句话,聂慎霆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茫茫夜色中,他的背脊慢慢地挺直了起来。
然后,他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我跟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大踏步而去。
留下柳诗雨恨恨地站在原地,满目怨怼,心里的忿恨和不甘,宛如杂草般疯长起来。
聂慎霆,我不会放弃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聂慎霆叫了辆出租车,回别墅。
柳诗雨说得对,他是还忘不了连姝。那样刻骨铭心的爱过,哪有那么容易忘?
可是,一个月了。他的人到处找,却始终没有连姝的消息。
他又去找杨小帅,逼问她的下落,可是杨小帅也不知道连姝到底去了哪里。
她连他都没有告诉,存心要与这座城市诀别。
他知道大哥说得对,这个时候,应该给彼此一个适应的过程,她存心躲他,自是不想见他。
不想彼此难堪,毕竟,他们如今的关系,已不容许他们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他忍不住想打听她的消息,忍不住想知道她在哪里,忍不住想看到她过得好不好,忍不住地,想她。
小姝,我已入魔,谁来救我?
就像柳诗雨说的,明知道他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可他还是不想面对,不想忘记。
明知道她是自己的侄女,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如果再继续,就是禁忌之恋,万劫不复。
可是,他还是该死的爱她,想跟她在一起啊。
思念如毒药,苦苦纠缠他,他想放下,可是放不下啊。
小姝,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出租车的车载收音机里,飘出了张信哲声嘶力竭的声音: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也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在出租车司机诧异的目光里,坐在后座的男人捂住眼睛,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