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迟早要离开的,不是吗?
慌乱的别开头去,不看他总是可以洞彻人心的眼,从他身上起来,身上的冰凉让她更加清醒,用力的咬了咬唇,以为学着乖巧就会挽留住他的温暖,可是这一天,还是来得太快,太快……
“是,漪漪知道了。舅舅,晚安……”眼中的泪被她强着逼了回去,她要回屋再哭,不可以如此软弱,不可以!
“漪漪。”
伴随着他的声音,她关上了那扇小门,合上门的她,清眸顿时染上氤氲雾气,泪水倘然而下,开了闸一样,她咬着唇,不让隔音差的门传过哭声,无声无息的哭着。从抽屉中拿出了母亲身前的照片,她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妈妈,我答应你,坚强的活下去,即使,离开了舅舅,我也要坚强一个人活下去。
秦之问站在小门的另一边,伟岸的身形笼罩住了整扇门,眸若黑洞幽深无比,心中微微的疼,一向平静无波的心,被一阵突然起来的风吹乱了,这细小的风尤其的微弱,却无声无息,侵入他的脾肺,让他毫无知觉中陷入其中。
他日回首,却发现,那随时在他身边,让他习惯的风。早已消失不见……
凌晨三点多,床上蜷缩着身子熟睡的身子,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闭合的眼脸下正是那一幕,让她永生难忘的场景——妈妈平时护理得当,根根都如丝般的发被扯的满地都是,雯软而美好的发却在此时失去了生机,透过漪漪柜的缝隙,看到她的鞋子掉落,带着滴滴拉拉的血迹,紧接着便是扑到在地声音,她可以求饶却死死的咬住舌头不发出一丝声音,男人荒一淫霸道的声音充斥在房间中,撕扯的一份物,男人发泄的吼叫声,母亲害怕她听到在隐忍,都像是录像带般每日每夜到带般出现在她在午夜梦回当中。
此时在天正直六月,夜外徐徐热风,室内空调声不断,温度让人盖上薄被刚刚好,可是粉色床榻上的人儿却是汗流满面,小脸上在惊恐像是见了地狱牛头马面般的可恶,惊悚!
随着一声喊叫,紧闭的小门再次被打开,他习惯的拉开被子将她颤抖喊叫的身子塞进怀中,待她的颤抖慢慢平复,才缓缓将她放下,湿了毛巾将她风干的泪迹擦拭干净,用手指打理着她被汗湿凝聚在一起的发,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没有突兀在惊醒她的熟睡,而是让她从未有过在安心,舒适。
待他想要放开回屋里睡觉之时,她已经在他身上找好位置并且紧紧守着,让他撤也无法撤离,因此,一次又一次,延伸至了同榻而眠。
她想只小猫蜷缩在他在肩窝里,那好无安全敢的姿势,让他没由来的担心,要是离开了他,以后夜晚做恶梦要怎么抗过去?
拿起遥控关上空调,看着时针已经走向两点,今夜他是一点睡意也无,望着她酣睡的容颜,巴掌大的小脸眉头的不安变得舒展,唇角微微上扬着,宛如挂上了一朵清雅别致的兰花,清新芬芳,让人不忍走进一嗅其香!
捏了捏额头,他轻声呼气,是不是夜里的话太过分了,她白日里刚刚遭遇了袭击,晚上他就坦言要分床睡,虽然他真的只是为她着想,但是,却不知地她是怎样想的。
“舅舅……”一声低而轻的梦语,从他怀中传出,紧着是小小的抽泣声,和梦中无助的孤独感,“不要离开邵漪,除了你舅舅,漪漪什么也没有了……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
一张薄被,两人亲密的相拥着,却不是恋人间的拥抱,而是带着亲情味道的依赖,秦之问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发紧,喉咙滚动,这八年来,他一直警告自己,对邵漪,只能是算是养女之间的关系,给她一个普通孩子该有的环境就够了,而如今,她索取的越多,而他却也施舍的越多。
他那铁血老爸说过,男人不能有弱点,尤其是他们秦家的人,如果亟盼太多,那么自己就是顾忌牵绊太多,作为秦家继承人,是不允许让自己有太多弱点,这别墅外的层层夜幕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妄图取代他们家族的位置!
故而,他的婚姻肯定是建立在利益的角度,也许给能邵漪一角足以遮风挡雨一辈子,可是,她,愿意吗?
梦中的邵漪两只小手紧紧的攀附在他的腰上,脸颊不满的一蹭再蹭直到满意为止,上方那炯亮若星的眸子,深若万丈星空,他的感觉没错,邵漪虽然外表雯弱,却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一旦她认定的事情,就是付出再多,也会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