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过,邵漪长大了,是该让她独立生活了,毕竟你妈不喜欢她,她再留下只会影响你们的感情,不如,早些放手。只是他没有当回事儿,以为又是妈在他耳边说了邵漪的坏话,才怎么说,没想到,他是早已决定。
彭黛雯趾高气昂的走到邵漪的面前,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冷笑着:“邵漪,从现在开始,给我搬出秦家,不得拿秦家的一丝一毫,账户全部给我停了,自此,不得迈进秦家一步!还有,对外,不得说你是秦家的人,这里所有在坐的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账户?邵漪嘴角惨笑着,每个月她只有三百的零花钱,虽然舅舅给了她零用钱是不小的数目,她这些年来动的也是极少的,停就停了,无所谓。
但是,她真的自此和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吗?
仰头,望着紧张担心而跺脚的秦之雅,不忍看索性回房的秦之安,还有,淡漠而望着她的秦之问,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净身出户,现在就给我走出秦家的门!”彭黛雯一脚将邵漪踹翻,不给她准备一丝一毫的机会,再她看来,根本都不用准备,这些年,供她吃,上学,她的每一件衣服不是秦家买的?哼,能给她一件撇体的衣服已经是仁慈了!
趴在冰冷的白色地砖上,照应着她惨白病容,邵漪慢慢挣扎起身,滚烫的额头早已快烧到了神经,她晕晕乎乎的站起来,再摔倒,秦之雅忍不住想要去扶她,却被彭黛雯吩咐保镖拦住。
而自始至终,她最在意的人,却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像是看好戏般,看着狼狈如狗的她……
以为坚强生活,她就是幸福的。
原来,生活从来没有眷顾过她,眼前闪过,是他尊贵却温柔的笑容;夕阳下,紧张失控的他;此刻全变成了肥皂泡,碎的彻彻底底。
“舅舅……谢谢你,一直以来对邵漪的关心。还有大姐,好好保重……再见了……”如风般飘渺的声音,慢慢消散在客厅,一步一步,走到艰辛无比。
八年前,是舅舅将无家可归的她带回了家,是舅舅陪她度过每一个噩梦缠身的夜晚,是舅舅撑起她的天空,她尊他,敬他,更爱他。
她不确定,这份爱是不是变了质,只知道,她有多么的依赖他。
他教给她如何自立,如何学会保护自己,他并不溺爱她,只是给她必须的,任何奢侈的多余的,他从来吝啬,就是想让她独立,她知道,这是为她好。可是,到今日,她还是学会依赖他,夜晚梦靥缠身之时,有他在身边,温暖的臂弯,淡淡的烟草,淡淡剃须水的味道,都像是毒药般,让她上瘾……
她用毅力支撑着迈出了秦家的大门。
秦之问环胸紧攥的拳头,阴沉的眸子散发着阴暗的光,望着她愈走愈远的背影,仿佛,她这一生就要从他的生命中抽离,八年来,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就好像是一个总是若有若无的东西,平常你不注意,但是一旦失去,你会发现她的重要,早已超乎了你的想象。
“妈!我求你,让我去看看邵漪吧,她还在生病,现在把她赶出去真的不行啊!我求求你了吗!你不能怎么残忍,求求你让我去吧!”在保镖怀中挣扎的秦之雅,哭得花容失色,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该去赴什么约会,早知道她就不该自作多情的将那些该死的东西放到邵漪的包包里!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坐在沙发上的秦之问,眸光一暗,她生病了?想起她惨白的脸根本不想被打露出的面容,心中一紧,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挣扎的秦之雅,说道:“我回公司处理事务了。”
他露出的目光只有秦之雅能看懂,她瞬间安静了下来,安心了一半,只要之问去了就好,千万不能让邵漪出事,否者她这辈子也难以心安,眼睛斜瞄了一眼彭黛雯,赶紧挣扎着:“哎呀,妈!你就让我去看看邵漪吧,求求你了……”
不行,不能母亲大人给发现了,想着便越发入戏的打消她的注意力,不能让她去注意秦之问!
呈球形的路灯伫立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街道两旁,从秦家别墅走出来,直接变进入了一挑宽敞的平坦的街道,这里只要一出门便有一处站牌,只是此刻公交车已经停止了运行,不知道有没有夜班车。
走了两步,脚步像是踩着云朵般,邵漪软软的身子摔倒了地面上,意识模糊的望着周围,望着从秦家别墅行驶出来的一辆黑色高档轿车,貌似有些眼熟,但她的思维已经模糊到无力思考,冰冷的石砖贴着她的侧脸,提醒着她不要昏睡过去,最起码,不要昏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