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让我进去再说,还有,外婆……不,伯母在家吗?”邵漪眼神转动的望着四周,又望了望秦母的房间,灯没有亮。
秦之雅尴尬的想起,她那个妈已经不认邵漪。这才想起她还在铁门外,赶忙将铁门打开,放邵漪进来,拍拍她的肩膀呵呵的说着:“没事,放心啦!我妈去旅游了,我大哥刚刚订婚,此时正和那廖家嫂子亲亲热热的,估计晚上是不回来了!”
不由重重舒了口气,邵漪庆幸着来的是时候,大姐说的却没有她想知道的,忍不住刚想问,却被她提前打断笑望着她:“你这次来,不是专程来看大姐的吧?”
邵漪低低头,谄笑着挽上她的胳膊道:“大姐对邵漪同样很重要啊,这个家里,就只有大姐对我最好了,邵漪不是没良心的人,只是,这一年中,我在慢慢学着适应。”笑容中带着一丝萧条,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主,一下子坠落成一无所有的灰姑娘,纵使她适应能力再强,也是需要慢慢改变,慢慢适应的。
“我懂得……”摸摸依然是不变短发的邵漪,她眼中露出微微的痛,本以为可以保护邵漪到她结婚脱离这个家,可是她却连成年都无法保护到,说到这儿,她眼神突然一亮。
“你又快生日了吧?一别已经是一年了,十八岁的生日,我们陪你好好过,好吗?”
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邵漪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点头道:“嗯,下周三。”
“好,……不然的话,你舅舅也可以一起过?,可是他,哎,等到他好了,我让他去看看你好好陪陪你,他不敢不听我这个大姐话的!”拍着胸脯说着,秦之雅知道邵漪最在乎的就是她家的二少爷,自然也是最想要得到他的祝福,所以自顾自的承诺道。
两人上楼唠了半天,秦之雅才告诉她,秦之问刚挂完点滴,可能休息了,私人医师二十四小时守候着,是不想让她过于担心,才最后告诉她的。
并嘱托她,在她房里休息,明天再离开也不迟。
熟悉的楼道,熟悉的转角,熟悉的墙壁上名贵的油画,一年了,还是没有变样,只是,物是人非,她不再是那个乖巧的小丫头,已经是个马山就要升入大学的大人了。
两间单独的卧房,却是想通着的,她先是停伫在自己房门口,呆愣了片刻,?才缓着步子,走向挨着的另一扇门边,敲响了门,是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大夫,她认识是秦家的私人张医师。
张医师也讶异着邵漪的出现,不过知道他们关系,来看秦之问想想也觉得正常,毕竟是血缘关系的人,来看看也在常理之中,于是,便将房间让出,留她单独进房间。
“等等,他伤的怎么样?”在开门前,她的呼吸顿时变得稀薄,想象着房中那个男人的伤势,害怕见到的是自己承受之外的。
“没事了,只是伤到了左肩部,进过处理已经没有的大碍了,二少不肯在医院养伤,所以没有大碍之后便回到了家,静养一两个月也就无碍了。”张医师带着方框眼镜,斯斯文文的说着。
和舅舅亲近一点的人,全部都是称呼他二少的,邵漪点了点头,开门走进了阔别一年的房间。
熟悉的他的味道,夹杂着讨厌的药水味,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的他似是正在熟睡,只穿着一件白色v领长袖,肩部被整个包扎了起来,安详的俊容没有平日的严厉冷峻,那透着绵延柔意却时刻洞察人心的目光轻轻闭合着,傲挺的鼻翼,流畅完美的弧线,唇显得冰凉透着淡淡的粉,不得不承认,即使病了,他的魅力依然不减。
靠近他的床,她的呼吸也变得紧凑,将门合上,她呆呆的走向他的方向,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屋内的灯光调的很弱,泛着一层淡薄牛奶的白,薄薄的洒在他安详的面容上。
想要去看看他的伤,手却不知道怎么下去,害怕弄疼他,只是干着急看着,他的手随意的放在被子边缘,邵漪退而求其次的轻轻握上他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怎么会受伤呢?有谁敢伤秦氏的当家总裁?不由的把那些不长眼的暗暗骂了一百遍!
当目光触及他的唇,她眼神不自在的回到了那日在‘金碧’女洗手间内,他火辣占有的吻,恨过自己不争气,每天夜里,总是想到他的吻,激情超越了亲情的吻,让她惊慌失措,忘乎所以的吻……
脑海中大胆的出现了一个念头,他,现在在熟睡,也就是说,她即使偷偷的吻他,想要回味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吻,他也不会知道!
这个想法可怕,却无比深深的诱惑着她,望着他轻闭的唇,鬼使神差,她随了自己的心魔,吻了上去!
凉凉的触感却柔软的很,细细的小胡茬扎着她的皮肤,触感如此的真实而又美好,停顿了三秒钟,她才缓缓起身,不敢有太大动作害怕惊醒他,惊险的吻显然无法和那日的火辣相比,但是却让她可以一饱夜思之苦。
这一吻,发觉她的情绪起伏有点大,心中微微的痛,害怕再待一会她会情绪失控,咬着唇,狠心的准备离开,可是刚刚走到卧室门口之时,一道沙哑的嗓音带着丝嘲讽。
“这么远来,就是为了吻我一下,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