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瞬间,两双沾染着不同情绪的眸子,在空中相撞。
透过门,灯火打在门口屹立的目光如渊望向她的秦之问身上。
“……舅舅?你,怎么是你?”变得有些口吃的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半年多了,两人根本没有见过面,她的心就是再顽强也被他的一再冷淡打的退回原地,她总是自嘲的拿着有他封面的杂志,傻傻的发着呆,新闻的主题无非是他和哪个女星发生了绯闻,哪个大家闺秀甜蜜邂逅,他和女人的话题始终没有脱离关系,她也早已从重重的绯闻中练就,放手吧,不是属于她的,哪怕是卑微的情一妇,她也做不成。
但是,好不容易准备要忘掉他,今夜,他却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租房屋前,而这房子还有几天就要退了。
深灰大衣蹭过她棉质画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径直走向屋内,扫视了这简单的家居,有的已经开始打包,简朴却擦的干净,秦之问看了一圈,唯一能坐的,只有那种被子散开的床铺。
挠了挠发丝,她有点紧张的将床铺收拾了一下,看了看一身毫无形象的睡衣,和他这种天之骄子还真是千差万别。
将床铺腾出一大块位置,她低头去倒了杯水,放到了桌子上,她还是无法去除自己的诟病,无关怎样,他毕竟是舅舅,是养育了自己八年的舅舅,她不可以不尊敬,不可以去忽视他的存在。
“您这次来,是……”忍不住问出口,她眼前迅速闪过,十八岁生日那晚在他的房里发生的事情,她卑微的请求,他冷酷的拒绝,那么他今日来,会是何事?
秦之问望着她疏远的语气,目视着她微乱的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她微微一顿,接道:“就这几天吧,只要在开学前赶到就行了。”
“明天,你大姐订婚,邀请你去。”他语气轻吐,眸光一直紧紧盯着她,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忙忙碌碌着,身边的女人也总是不断,可是他都记不得她们是谁,只有在第二天登报,才记起昨夜陪他的女人,聂天骁今天来找他,一是提醒他着半年多一天也没有休息过,二是,她马上就要去c城读大学,以后都可能不再回来的消息。
他在开完会后,鬼使神差的将车子开来了这里,有时候一个念头很简单,因为一个并不充足的理由,却执意的去完成这个念头。
“我知道了。”虽然大姐早有打过电话,但是她看是细微的看的出来,这是他的借口,他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或者,有那么一点可能也说不定,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是舍不得才来的……
一向以来安静也可以处的很自若的两人,此刻却变得局促了许多。
“刚下班吗?饿不饿,我去帮你煮碗面吃。”邵漪踌躇不定的开口,这里离秦氏公司很远,他一定是下班就往这里赶,而且第一次来这里,难找的路道难免要走不少的冤枉路。
“不用了,你陪我出去吃吧。”并不是不想吃她做的饭,而是想找个可以单独出去的理由,她过完十七岁生日便离开秦家,这两年来他居然还是无法习惯,每夜一个人睡,无边的夹杂的孤独让他彻夜难眠,他试过和别的女人同眠,但是,却无法填补他心上的亏缺,他害怕了,不敢去面对这让他陌生的感情,他选择毫不犹豫的推开。
但是推开之后,他的心却更痛。
揪住了睡衣边儿的一角,她缓抬目光望向他,自嘲的笑了笑:“不了,我,已经睡下了,不想再出去了。”
瞅了瞅一身的睡衣,别开目光,她不想让自己再陷进去,她比谁都清楚,完美如神的舅舅,只消一个略带涵义的眼神便能捕获一个女人的芳心,这样的男人太危险,更何况,她爱上了,又好不容撤离了,怎敢再上前去?
“你觉得,我怎么远来,是让你拒绝我的吗?”峻挺的眉毛微蹙,望着学会拒绝违逆的她,只是一贯掌握全局作风的他,怎会容她拒绝。
自从上次之后,?她听到他这样霸道主观的话,她潜藏已久的那股子叛逆就不可遮挡的浮了上来,目光微瞪:“可是现在很晚了,我不想出去,如果您想去,可以叫什么,什么model??或者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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