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后,直接废了双手送去警察局了,虽然这次一切都是浩丰在背后指示,但四七的抵死不招供,因此无法对浩丰进行追责,两方暂时进入休战状态。
邵漪的生活也暂时恢复平静,她不知道舅舅是怎么将这件事情压下的,她无法估量,现在有多少人知道了她和舅舅的关系,但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秦家的人找上门,她本以为,这件事闹出去以后,免不了的又是一阵徐雨腥风,现在看来,确实空前的宁静。
直到今天下课准备回家时,秦之问回云城也一周,早早的学校门口,便看到秦之雅单独一人靠在一辆她经常开的纯白小轿车边,一手拿着电话表情一脸的幸福模样,在看到邵漪之后,便挂了电话向邵漪招招手。
“大姐,你怎么来了?没和姐夫在一起?”邵漪一闪而过的异样,随即扬着笑脸向她打着招呼。
秦之雅示意她上车,便说道:“他正好出差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一向大大咧咧对她没有禁忌的大姐,此时的表情却有点疏离,她停顿了一下,便上了车子。
一路上,大姐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邵漪干脆开门见山,直爽道:“大姐来找我是有事吧?是关于舅舅的吗?”
秦之雅微张了张了嘴巴,轻叹了声,点了点头,染的发黄的波浪发用一根皮筋利落的扎起,眼中带着一抹正色,道:“漪漪,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甚至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跟我的关系也是分不开的,大姐从小到大怎么对你,我想你也都知道,你大姐也不懂怎么说好听话,就直接说了。”
缓了口气,才道:“我不知道你和之问发展到哪一步了,这件事,我知道并不是你的错,之问的脾气,只要不是他喜欢的,就是拿枪指着他也是我行我素,所以,你不用自责。再说,之问也调查清楚,你和秦之岚也就是你母亲,并没有血缘关系,是她当初领养你的。既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不好反对什么。但是,有件事,你却不得不知道……”
邵漪的目光一怔,望着前方的目光缓缓收回,她是母亲领养的,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她是从大姐的口中第一次听说,是舅舅调查的?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
“之问他,马上就要订婚了,而且对象不会是你,漪漪,你不要难过,之问和大哥的婚姻本来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还好一点,正好阿松的家世也还凑合,再加上我的坚持,所以家里没怎么反对!但是之问他不一样,和章家的联姻,是势在必得,我曾劝说过,但是,这个牵涉到的利益广泛,不是之问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利益!”
接过她的话,邵漪唇角一朵残冷的笑:“所以,大姐是想说,让我放弃他,是吗?”
秦之雅将车子停入了路旁,握住邵漪的手,目光带着恳求:“不,我体会爱一个人的感觉,不是说放弃就放弃怎么简单。你和之问在一起十年,感情变质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且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使我父母反对,我也不会反对,只是,身为秦家的一份子,我知道这次之问婚姻的重要性。我这次来目的,不是说让你和之问分开,是想,让你委曲求全,做他的情妇……”
邵漪的目光游离中,带着灼痛,她本来不就是情妇吗?一段注定不受祝福的感情,怎么会走成成果,情妇,就是注定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走进婚姻殿堂,注定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却又不能吃醋,不能埋怨,还要一如既往的在他背后做他隐藏在黑暗的女人?
“这件事,即使家里再反对,我也会力挺你到底的,只要你愿意和之问在一起,而且……不影响他的婚姻,大姐绝对会支持你的!”秦之雅带着恳求的目光,坚定的握着她的手。
邵漪苦笑着:“大姐,你不用求我,因为舅舅根本就没有给过我承诺。”
从她手中抽过双手,打开车门下了车,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哗哗流下,明明做了怎么久的情妇了,为什么在乍听到这个词时,会如此的刺痛自己的心,她本来就没有尊严,不像是什么大家千金做情妇委屈什么啊,舅舅能不抛弃她,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她还想要求什么?
为什么,即使没有了血缘的枷锁,她依然是被判死刑。
她一个人走在路道上,路旁两道的行人陌生的擦肩而过,她独自一人迎着风,泪被风干了,又添了新的,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看到路道旁的一辆白色献血车,她顿时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