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更好,她现在很想亲眼看看他堕落的样子。
出了墓地,前方,一辆亮眼的蓝色保时捷停靠在一边,穿着细格白衬衫带着黑白斜纹领带的高飞,把玩着钥匙靠在车头等候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邵漪讶异的看着一副早已等候多时的高飞,她来墓地是临时起意的,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啊!
“大小姐,你好像贵人多忘事,忘记了今天我要约你见面哦!我一早就等你了,看你精神恍惚的搭了车子,于是便跟了过来。”高飞从车身上起来,额前的发被他轻轻一甩,白净俊气的脸看向她。
在心中暗暗念叨了一句,没想到还是要当炮灰,她低头,抱歉的说着:“那个,那件事,真的很抱歉,我也是在播出之后才知道……”
“好了,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我自然知道主权不再你手里,是他,存心要我出糗是吧?呵呵,我就知道,他早看我不顺眼!”高飞低声骂着,眸光锋利。
“高飞,不是这样的……”她突然无语,发现越替秦之问说话只会让他更加误会,深深叹口气,换了语气说着:“能不能改天再见面,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办。”
他抬起阴沉的眸子望了望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是吗?正好我有空,可以委屈充当你的司机。而且!现在我的心情极度不爽,你最好不要拒绝我,不然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句话成功堵住邵漪想要拒绝的话,去看邵勋这件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一时间让她犯了难,她转过身去,不知该拿什么理由去说服高飞。
“哈,我发现,你甚至连朋友也没有把我当过,这六年来,你的心扉,从来都没有为我打开过,即使是个普通朋友的位置,你也舍不得给我……”高飞苦笑着,眼底掩饰不住的浓浓悲哀,她什么事情都瞒着他,都不想让他知道,这几年来他想知道什么,也是学着去调查,她从来都没有主动告诉过他任何一件关于她的事。
邵漪被他的话顿时起了同情,转过身,望着他说着:“不是这样的,……罢了,去就去,只是你嘴巴最好严实一点!”
说完,她立刻一咂嘴,得了,中了他的苦肉计!高飞的脸皮向来比城墙还要厚,不管她怎么打击,都是越挫越勇,从不言败,又怎么会被这样的一件事给打败呢?
高飞随即得意一笑:“那么,上车吧!”
——
杂乱的后厨,这里是处理厨房垃圾的,各种各样的垃圾剩饭,一次性垃圾,交杂着难闻的气味,旁边还有一大筐来不及洗的碗,一个佝偻身形弯着正在忙忙碌碌着,很显然,庞大的工作量已经不是他这么一个上年纪的人干得了的,头发早已灰白,十几年前富贵福气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脸上一道道沟壑,诉说着这十几年来日日夜夜的艰辛。
高飞一个劲的闪着鼻子,这个低下餐馆,他这辈子都没有来过,一看后厨果然是惨不忍睹!
细格名牌白衬衫和这里的污秽,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他这个高贵的身份出现这里已经是牵强到不行,根本让他透过气来,视线突然定格在邵漪身上,她定定的望着那佝偻的身形,眼角湿润却带着浓浓的愤怒,他一时无法联系出,她和这个老头的关系。
这个佝偻老头显然注意到身后有人进来,即使直起身子,那腰椎依然是弯着,似乎是定型了无法再摆正过来。
“你们是?”虽然脸上一道道岁月的痕迹,邵漪还是可以清晰的认出。
他,就是邵勋。
邵漪将眼中的同情收起,目光变得清冷:“你是邵勋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倘若不是十四年前他令人发指的行为,不是他强一暴母亲而得罪秦家,现在他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房地产富翁!
终于知道为什么外公当时会追究他的责任,任何一个父亲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被如此糟蹋吧,邵勋落的至此,终究是自己造的孽。
“我是邵勋,请问你是?”十四年不见,他自然认不出这个曾经在外的私生女,更何况这两人连仅有的父女感情都没有存在过。
后厨一个小门外,总算逃出了肮脏无法忍受的高飞,立刻大喘着气,远远的站一边,望向静默而立的邵漪和对面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的邵勋。
“你,是邵漪?”邵勋红血丝交织的眼球,瞪大后显得颇为惊悚,无法想象的看着她,瘦弱弯曲的脊梁使他原有的身高变得大大缩水,眼前这个五十岁的灰白老头根本无法让人和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房产富豪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