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夜,徜徉着静谧淡淡忧愁的气息,窗外的月倾斜着一盆月光,流泻进室内,流撒了一地的银白色月纱,坐在地上的身影蜷缩的紧贴着玻璃的落地窗旁。
黑色纱幔笼罩了一室的孤寂,秦之问曲着膝头轻轻靠在落地窗冰冷的玻璃上,双手自然的放在膝上,侧廓被莹白的月光打上神圣的光色,抿着的唇,透过窗子不知放到了哪里的目光,不知是夜染上了愁意,还是他的孤寂沾染了夜。
偌大床铺上的蜷缩的人儿睡意中,下意识摸摸身边的人,却摸上早已冰冷的被子一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迷蒙中看到一个人影靠窗席地而坐,夜的幽静让他看起来如此的孤单,像是童话中的骑士,孤单的身影投在黄昏中,朝着落日而行。
“之问……”她掀开被子,光着脚朝他走去,没有开灯,这样不同日的他,怕也是不希望被灯光透射吧。
“惊醒你了?”根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哪有惊醒一说,她光着脚无声的走到他身旁,轻轻靠在他只穿了件单薄衬衫敞开的肩上,流畅的胸线将他的胸肌分割成一块一块肌肉。
她望了只扣着三两个纽扣的春色,右手插进他的衬衫内,摸着他冷凉坚硬的肌肉,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干哑:“你,有心事?”
他沉稳的心跳,有力的回击着她贴在他身上的耳膜,她能够了解他的心情,生活了三十年的家里,到最后却发现,身份早已因为三十年前的一场未知的意外而改写,轮谁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轮谁也会重新思考自己的定位。
他也是人,有一切人的七情六欲,虽然他的心比常人坚硬,却总归也逃不过命运安排。
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搂入怀中分享她带给他的暖意,凉凉的唇吻了吻她的额,磁音轻启:“没事,睡不着起来坐坐。”
“是不是在想白天的事?”这件事无论公布与否,受伤的都是他,若是公布,彭黛雯与他肯定再无力立足之地,纵然不在乎秦家家产,但是彭黛雯的后半生算是毁了,要承受三个子女的无法谅解,丈夫的愤怒,整个外界对她的唾弃。
若是不公布,他这次欺骗隐瞒的那一方,要瞒着身旁的亲人,继续坐在不该属于他的位置,每日受良心的折磨。
“不然的话,借个机会把产业一点点给大哥,我们的孩子什么都不要,这样,总算不会亏欠太多,你说呢,之问?”其实秦氏的产业不管重要,之问有他自己这十几年辛辛苦苦的产业,他想,至关重要的就是那份军火权吧。
她歪着脑袋想着办法,伸进他胸膛的小手忍不住的抹上他胸前的粉色茱萸,试图将他从离愁中拉回了。
“一开始,我以为即使知道结果,也可以装作无动于衷,以为早已练就身心不怕这些所谓的身份,不想放弃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生长得家庭,尽管不是很温暖却给了我一个正常的家庭,大哥,大姐,爸,妈,尽管他们的关系不和谐,却给了我一个健全的家庭。爸对我的期望很高,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努力达到!当我终于做到的时候,却要告诉他,我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多年的培养全部付诸东流了。你让怎么说出口?”
清亮的磁音染着寂寞,从他轻抿的口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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