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贺振生,“是,家庭医生。”
“呵,那你倒要考虑他的动机了,把他给老先生开的药拿给我看。”
贺振生点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药瓶。
程舒耀看着药瓶上的名字,“是针对老先生病症的。”
说完扭开了药瓶,却是皱了眉头,“这里面的气味不对、”
“怎么?”
程舒耀扭开里面的一个胶囊,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三秒后,“这个胶囊根本不治老先生的病症,不过是辅酶q10,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但到底没有用相反的药性,否则老先生只怕是活不到今日。”
贺振生皱眉,“你在替家庭医生求情?”
“我在实话是说,如果对方真的想要老先生的命,只要将救命的药换成另一种治疗心脏病的药,不出一个月,老先生就会毙命。”
贺振生眯着眼,阴鸷道,“好,我答应你,他可以不死,但是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程舒耀没有打理,转身进去开始测量老人家身体的各项机能。
老人家虽然米有昏迷,但是也接近差不多了。
程舒耀只能靠着最原始的法子给老人家进行测量,不过让程舒耀惊讶的是,照例来说,老人家这样的状态,是不能坚持到现在的,可是却依旧能够这么坚持,那么必然又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他。
程舒耀是医生,自然会救老人家的性命,“老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您。”
忽然,原本在安睡的老人紧紧攥住程舒耀的手,手劲大的竟无法摆脱。
贺振生在旁边微微皱眉,“爷爷?他只是咱们请来的医生,哥哥的事情,我还在查找。”
闻言,老人才渐渐松开了手,可是只能挣着的眼睛却始终盯着程舒耀。
见状,贺振生暗暗记下。
两人从病房里推出,贺振生问,“爷爷什么时候能够做手术。”
“尽快,越快越好,明天。”
“好,还需要什么东西,你全部写下来,然后我找人去准备。”
程舒耀点头,坐在书桌台上默默记录着。
贺振生从地下室退出来后,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去查程舒耀的身世,爷爷的第六感很准,莫非他就是哥哥?
还是只是爷爷一时晕迷造成的假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穆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到了第三顿把一动没动的食物拿出去时,保镖受不了了、
“我说你不能这么浪费食物吧。”
唐穆懒得理他。
“我们家里可是连食物都吃不起好吗!”
唐穆不理他。
保镖气的,一把拉起来唐穆,“你给我起来吃东西!”
唐穆继续不理他。
“就算逃跑,你总要吃饱了才有劲吧!”
唐穆动了。
保镖,“……”
这句话老大知道了不会骂死他的吧!嗯不会的,至少他把人给劝的吃东西了。
唐穆是准备把自己饿的差不多半死不活,之后威胁他们的,可是听到保镖这话,确实也是动了念头。
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对方明显是将她作为要挟,如果她真的在这里呆七天,那么对方可能就能要挟成功,如果她能够成功跑出去,对方就不能拿她要挟了呀!~
唐穆想清楚这些之后,立刻爬了起来,坐在哪里将所有餐盘吃的一干二净。
保镖端着餐盘出去时,正好碰到了贺振生,他看了眼餐盘。
保镖连忙解释道,“她之前一直都没吃东西,估计饿了。”
贺振生嗯了声,叮嘱道,“看好她,这丫头可能要逃跑。”
保镖心里一紧,刚才他圈这姑娘吃饭的话,不会被老大听见了吧,好慌啊心里!
接下来的时间,保镖不敢关门,就那么开着,跟里面的小丫头对视,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对方,后来唐穆无聊,等天黑下来,关了房里的灯,就那么拿着手电筒,对着保镖的脸照啊照啊照到自己睡着。
保镖内心是流泪的。
唐穆找不到法子从这里跑出去,她晚上盯着山上的悬崖看着,这里的悬崖休得特别的光滑,想要从下面上来或者从上面下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说她了,就算是晶果训练的人也未必能够上来,而且她还发现上面有一层细密的电网,要不是一只贪食的鱼儿撞了上来,她真没有发现。
看来破窗而入这一招肯定是不能够了。
楼上的保镖喘了口气,借着上厕所的机会,他在楼上看到这丫头盯着楼下的悬崖看了好久,想了半天才想到用鱼触电网来提醒这丫头这招不能用。
保镖的内心,为了老大喜欢的女人我也是操碎了心。
贺振生这么多年,不管是真的假的,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喜欢她这种话。
保镖是从小就跟着他的人,这时候,自然要好好呵护他俩之间的感情之花!
贺振生没有过来而是一直在外面跑着,爷爷倒下了,他就更不能倒下,而且一定要立起来。
刚进公司,几位叔叔立刻将他挡在办公室外面。
“这是我们贺家的事情,跟你一个抱回来的孩子,没什么关系吧。”
贺振生沉着脸,“爷爷亲手注明这家公司交由我来管理,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服的话,就去上诉。”
“瞧瞧,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种,也敢这么跟咱们几个说话。”
“老东西呢,呵呵,还没死吧,要是死了你也不敢这样。”
贺振生脸色渐变,却是没有动手,“这里是集团,你们要倚老卖老的话,没有人拦着,反正丢人现眼的不是我。”
贺振生说完就推开当着人,自己进了办公室。
玫姐这会儿已经在办公室外坐好,将整理出来的公司报告放在贺振生的桌子上,“贺总,这些就是最近公司需要签的文件。
上面三份是上半年的财务审批,您仔细看下。
中间的是项目审批,我已经看过,只有湖门项目里面关于建材方面的材料价格有些虚高以外,其他的目前没有问题。
最下面是公司最近的几个决议,您随便翻一下就可以了。”
贺振生嗯了声,玫姐立刻关上了们,跑了出去。
贺振生揉了揉眉心,他不是贺家亲生的孩子,可爷爷却比任何人都要信任他。
他是养父在找哥哥的时候,在路上捡来的孩子,听养父身边的人说,当时他已经冻的浑身发紫,连哭都哭不出来声音。
后来养父将自己的羊绒外套脱下来给他裹上,把他带回去才救下来他的性命。
打从他懂事起,就知道家里再找哥哥,可是一直都没有音讯,在他五岁那年,养父去世了,好像是旧伤复发。
爷爷很伤心,从那以后他就跟着爷爷生活,爷爷这么多年来也在继续寻找着哥哥,只是没有结果。
刚才爷爷忽然拉动着那个年轻医生手,或许他是爷爷的孙子?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玫姐?”
“是的,贺总!”
“帮我去查一下程舒耀这个人的资料。”
玫姐不解,“他的资料不是之前已经查过了吗?”
“去查他的家庭背景,还有后面的事情。”
玫姐点头,“好的。”
贺振生皱眉,他记得程舒耀的年龄,虚岁26岁,如果是这样,那跟当年养父丢掉的孩子真就能核对起来了。
如果他真的是哥哥……贺振生虽然一直在帮爷爷寻找孙子,尽心尽力,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绪不宁。
三叔在上个月,曾私下找过他,就算现在帮助爷爷找到孙子又能怎么样呢,能接管的了皇城这么大的集团吗?
三叔怂恿他如果真的找到,就把人做掉。
贺振生摇头,他的命是养父跟爷爷给的,就算是让他搭上这条命,也要将人找到,如果需要,他可以充当老师的角色……
忽然,房间里发出警报的声音,贺振生第一反应,那丫头……
唐穆还是选择从窗户外面逃走,既然下面跑不掉,那么她就从上面跑。
谁知道上面也有电网,她直接被打下来,掉在下面的棚子上。
贺振生走过去时,唐穆已经昏迷了过去。
一旁的保镖正努力把人从棚子上捞过去,贺振生长腿一夸,直接走了过去,将人抱起,走了回来。
原本看着门的保镖瑟瑟发抖,“老大,我发现她想从下面逃跑,就用了条鱼警告她,谁知道她贼心不灭啊,想到还能从上面走。”
贺振生皱眉,“掉到仓库看大门,一个月,不许轮休!”
保镖无语望天,“老大!”
“两个月!”
贺振生将唐穆抱回房间,虽然已经立春,可山上的夜晚已经十分清冷。
唐穆浑身颤抖着,应该是刚才碰到了电,被电晕过去,这会儿像只小兽一样十分不安。
贺振生鬼使神差的伸手让她环住了自己,柔软的小手就这么抱着自己。
贺振生多年来根本不近女色,也从没有女色能够打动他,倒是眼前的这个小人,他怎么就……
是因为那部电影吗,那个叫做余小莹的人……
大学是他所向往的地方,可惜他没有考上,那部电影,给了他所有的答案。
而他像是坠入了爱河一样,他喜欢余小莹,也因此喜欢上了唐穆,他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交集,偏偏有了交集。
她离他这么近,还靠在他身上,可她有对象,贺振生微微皱眉,那又怎么样,他难道比不过一个大夫?
贺振生任由唐穆蜷缩在他怀里睡着,更换了另一名保镖,比之前那个心性沉着了很多。
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将房门带上,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了。
第二天唐穆醒来时候,是躺在穿上的,屋外的保镖换了一个,比起之前那个,更加的凶悍。
对方看了她一眼,冷漠移开了视线。
“我怎么会在这里?”唐穆本着先搞好关系在逃跑的想法,走过去搭讪,“我昨天晚上不是逃跑来着。”
保镖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是哑巴吗,还是聋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唐穆试着从保镖身旁传过去,却被保镖狠狠推倒在地上。
唐穆气的起身,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却不想门被框的一声砸烂了一块大口子,唐穆皱眉,这人还不好沟通。
唐穆坐在床上,上面走不通,下面不能走,想要离开这个房子唯一的法子就是从正门走出去,想要走出去的话,就得干掉眼前这个大块头,可是怎么才能看到呢。
好像打不过的样子,她又没蒙汗药,等他睡着?等他换班?还是等他不注意?
唐穆满怀心事,“之前的那个保镖呢?”
保镖看着她,不说话。
中午的时候,贺振生过来看她。
唐穆皱眉,“你要关我道什么时候,就这一个房间,实在是太憋屈了。”
“所以你要爬墙?”
唐穆瘪嘴,“你既然把我当客人,那自然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如果你乖一些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扩大你的活动范围!”
“贺振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私自扣押人!”
贺振生弯起嘴角,“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让你不知不觉得消失。”
“你疯了!”唐穆朝后面走了一步,“我朋友她们会发现的,她们会报警的,你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贺振生轻笑,“害怕的话,就乖一点,不要再想逃跑的事情了,好好在这里呆着,一星期后,我会把你放走的。”
“你告诉我,你把我抓到这里,到底是在威胁谁?”唐穆皱眉,“你是不是威胁舒耀!”
贺振生没说话。
“我就知道,你威胁他做什么!”唐穆冲了过去,“你敢伤害他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贺振生莫名的烦躁,一把捏住唐穆的下巴,“你凭什么不放过我,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不放过我!”
唐穆皱眉,果然是程舒耀,“你威胁舒耀哥做什么?你……”
贺振生冷笑,“你觉得我这种人能威胁程舒耀做什么?”
“你是不是让他帮你运违禁品,还是逼他写出研究结果的数据,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找,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唐穆又扑了过来,对贺振生一阵拳打脚踢。
对贺振生来说,这些的确是不痛不痒的,可就是心里不舒服,“唐穆,你要是不想让他遭罪的话,就给我安生点,你要是再敢跑一次,我就打断他一条腿,你试试。”
贺振生只是想让唐穆安静点,反正一个礼拜只要手术做成功,他就放人。
可谁能想到,他刚把狠话放完,这丫头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贺振生皱眉,“你哭什么?别哭了!”
唐穆才不管呢,越哭越大声,哭的贺振生心烦的不行,转身走出去,啪的把门一关。
哭声还能从门上传出来,贺振生心生疑惑,转头一看,门上竟然破了一处大洞。
贺振生瞥了眼旁边的保镖,对方低头。“我打的。”
“给我补上!”
于是贺振生在补门的敲打声混杂着唐穆丝毫不掩饰的哭声下,回到书房里办公。
晚上,程舒耀就要给爷爷做心脏搭桥手术,这对贺振生来说是紧张的。
虽说他只是养子,可这世上,除了养父贺东,只有爷爷是真心疼爱自己。
爷爷曾经私下对自己说,找到孙子以后,如果他是个有本事的,就让他俩一起打理公司,如果是个没本事的,让贺振生每月给他打生活费就行了,也不必认祖归宗自找麻烦了。
贺振生知道爷爷是在安慰他,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爷爷竟然还为此立了遗嘱,所在保险箱子,这些都是在爷爷昏迷时,律师拿出来的文件。
今晚的手术务必要成功才行。
程舒耀临换工作服前,找贺振生谈了一次,“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救老爷爷,但是,手术不是没有风险,我不能保证他百分之百的安全。
我只希望,如果有问题的话,一切的结果我自己一个人来承受,放了她好吗?”
贺振生眯着眼,“不行,我说过,你除非成功,不然你们都给他陪葬。”
程舒耀吸了口气,“放过她,她是无辜的,如果爷爷醒着,你这么做他一定不会原谅你。”
说完,程舒耀就换了衣服,进到里面的手术室。
程舒耀早年在学医的时候,学过心理学,希望他的这段心里手段能够保护唐穆不受他的侵害。
程舒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