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叔听二丫这么说,他一直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这是他独立跑商一来花出去最多银钱的一次,那个珊瑚树他花了两百两银子买回来的,侄媳妇却送给了自家爷爷。还有其他好多成型、不成形的珊瑚,连同人家以前卖不出去的碎珊瑚,他总共花了五百多两银子全部包罗了下来。
那么小的珍珠要是有别人跟着,一定会有人拦阻不让他花钱买这没有用,如同米粒一样的小珍珠。自己原本想着留个人情,为下次过去买个好,没想到在侄媳妇这儿不但没有怪责自己反而说自己做的好,还要让这些别人不要的东西生利。
那些海菜和果子都是那些渔民们送的,说不要都不行,他们直接就给装到了车上。原本他是想着自己留着或卖或送人,这都是他该得的。可是话刚说出来就被爷爷给骂了一顿:“我看你这一生也就这点谈仗了,这么一点吃吃喝喝的东西都能叫你迷了眼,以后你还想有什么大出息?你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交给小虎媳妇,一粒沙子都不许留,至于她要怎么安排,绝对会比你清楚明白!”
王三叔看着清点并连带收拾货物的二丫,想起昨晚爷爷对自己的失望,心底泛起一阵酸涩的味道。这个侄媳妇虽然是个女人家,但是比自己这个大男人的确讲究多了!要是自己怎么也舍不得把这趟货物最好、最值钱的珊瑚树送给别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爷爷他也绝对舍不得。正在他感慨的时候,二丫下面的动作更让他羞愧不已。
二丫把所有的小珍珠都给打开看了看,发现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大点的可以挑出来。就拿出其中一盒子递给王三叔,说道:“这个给三婶留着,等我把这些小珍珠的用处设计出来,就让三婶学着做。这一盒子珍珠做的好了,别浪费的话,得来的利润,两个堂弟娶亲以及小堂妹嫁妆。估计都是绰绰有余。”
王三叔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即便知道二丫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想要私自留下那些海菜的事,但是他仍然觉得心虚。现在他们王家儿子娶亲、闺女出嫁,可不像以前几两银子甚至几十斤大米就给打发了。现在谁家儿子娶亲没有花到百把两银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去被人知道。谁家嫁闺女没有一百两银子的嫁妆,那嫁妆都不好在亲戚添妆的时候让人敞开了看。
既然二丫说了这一盒足够他又娶儿媳又嫁闺女,那就说明这个用好了就能值好几百两的银子。这下他可真的感觉烫手了!收了吧,愧的慌。不收吧。自己真的舍不得往外推。哎!收了吧!这是侄媳妇主动给的,咱爷爷应该不会再骂自己眼皮子浅了吧!?
他们王家庄。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房子建的比别人家好一点,内里肯定没什么存银。这事只有收了几年他们毛皮的小虎一大家子和各家家主自己知道,还有一个知道的就是为各家记账、算账、结账的大爷爷。
他们各家都有养兔子、养黄狼。一只兔子在小虎家收购价是一百文,虽然不贵。但是兔子繁殖快,三四个月就可以出一栏,多的人家一栏能出五六百只。最少的人家也能出百来只。
黄狼这东西繁殖慢而且吃食上比较挑剔,必须要有肉类饲料跟着。但是架不住小虎家的收购价高啊,一只就能出到一两银子的高价。所以,没有干旱之前那两三年家家到年底结账的时候,就没有低于百两收入的。
家里收入多了,婚嫁方面就显得大气起来。如果谁家再有个爱攀比的强势婆娘当家,那花起银子来就更夸张了。搞得现在娶亲也好、出嫁也好,低于百两银子的都要遭人私底下说寒掺话。
关于王家庄的婚嫁银钱的事,就不多说了。
二丫和王三叔交接好货物后,把给太爷爷的、大奶奶的、三叔的或是让太爷爷分派的都让三叔带了回去。她自己在家把这次的货物重新归类归类,都给收到地下室去。
这次货物虽然花的钱不少,但是二丫比任何一次都要高兴。三叔这次才算是真正的做了海货生意,以前那些杂七杂八的连个要饭的都不如,挣不了多少钱还要贴补车马费和路上的费用,她每年都要倒贴。
她之所以还愿意贴钱给三叔继续跑着,没有停止这条线,想得就是说不定哪一天,王三叔就能跟哪个海商搭上线,做起真正的海货生意。如今跟渔民搭上关系,虽然没有海商的货全,但是好在渔民的东西更便宜,要是能够稳定下哪几样海货,就是专门做那几样,也能赚的叫人发狂。
再有一个就是自己想要的橡胶,三叔已经打听到了,离着海边不远的一个国家,暹罗就有那种东西,不过没有用。所以来往海商谁都没有想要买卖那东西。
钟和玻璃制品,居然是所有海商都没有听说过。二丫想着可能这个时候,海外的科学家们还没有研究制造出来吧!
至于枪,倒是有人看到过,不过也就是他们这里的火铳子,根本没有二丫说的那种扣板、弹簧、子弹发射这样的手枪或步枪。
二丫很郁闷的发愣,看来自己把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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