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出手的时候,他们也几乎同时出手,卸下对方两个人手里的农具随手拿在自己手里。
乡下人即便再横也只能是窝里横,真要遇到厉害的,他们也胆寒,尤其是看到大满他们明显是练家子。有个胆小的,拖着锄子转身就跑,还有几个站在那也是愣愣的看着,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不要命的出手。
大满看他们也不是那只要面子不要命的人,也松了一口气。临走的时候,小虎两口子特别交代,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即便迫于无奈动了手,也不能伤人,只要不让他们伤着冯家父子就行。要是伤了人,免不了会被人传瞎话,说他王家到处欺负人。他把手里的锄子,往边上一扔,客气的说道:“你家跟冯叔之间的矛盾,其实我们临走之前,我二弟媳已经跟我们说了。银花的亲爹已经回来,而且他一直过得很好,也不用担心别人传什么恶言恶语,之前她说的那话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了。
至于她当初对你家姐姐动手,那也是因为你家姐姐一旦将那话说出口,她刘家就要进入两难之地,而且无论刘家怎么选择都是有害无益。
所以,她为了阻止你家姐姐说出不该说的话,才不得已而出手的,跟冯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已经烧了他家的房子,还扒了他们的屋子,这事怎么着也该两清了。如果你们一定要纠缠不休,那我们就只能奉陪到底。到时候无论是私了还是官了,那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今天我们来,之所以愿意在这儿跟你们好声好气的说话,就是想着你们毕竟是乡里乡亲的一起过了几十年。以后在外面见着了说不得还要互相帮衬一下,没有必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大满话还没有说完,老远的就有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气喘的应道:“这位小哥说的对!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大仇恨解不开的!良山,你们爷几个回来了!这是回来看看再走还是留下不走了?”
这一路小跑着过来的老人,是这个庄子里能说得上话的长者。一般人家有事都不会去别处找里镇,只请了这长者居中调和、作保就行。就是拉架、劝和什么的,这个长者也能说上几句,很少有人不给面子。
这个庄子家家都穷,当初冯家日子过的不好,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也帮不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就是冷漠无情的。这不!有人看到冯家舅嫂的兄弟带着好些人,还拿着家伙要去找冯家人打架,眼看着冯家要吃亏,就偷偷的跑去找了这长者过来。
冯良山看到庄子里的大家长过来了,忙从大满身后走出来,双手作揖,弯腰对老者行礼。
“郑太爷!怎么惊动您老过来了?我们这次回来是把之前欠的债给还了。待会儿就要走,以后要是没有事情,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我正打算要过去您家看看您老,既然您老来了,那我一会就不跑这一趟了!”他说完,又转头对大儿子说道:“大壮!把你包里给郑太爷的东西都拿出来,让太爷带回去。”
大壮忙把包里要给老者的奶粉、肉松、旱烟草拿出来,递到他爹的手上。冯良山捧着东西对老者说道:“郑太爷,我还要去给胡家清算欠账,实在没有时间亲自送去您老的家里,还望您老见谅!这瓷瓶装的是奶粉,每天早上或者晚上用烧开的热水冲一杯喝,补身子的。这是肉松,嘴巴没味的时候,撕上几根嚼嚼,也能提提味。这个烟草,是我东家在南方带回来的上等烟草,是孝敬他们家老太爷的。我知道您老喜欢抽旱烟,就厚着脸皮要了两包带来了。”
老者原本是不打算要的,可是听着都是稀罕物,买都买不到的,更别提他家根本就买不起了。忍了忍,还是伸手接过这几样东西,呵呵笑道:“你现在过得好吧?!这么金贵的东西也能拿的出来了?”
冯良山看郑老没有推拒,很给面子接了,高兴的嘿嘿直笑:“好!过得很好!我跟儿子还有孩子他娘,我们今年的月供加上年底奖励和平常做事做的好,东家另外给的奖赏,快到百把两了,二壮还另外得了五十两的大奖。我们住的房子也是东家新盖的大瓦房,又高又宽敞。有九间房,能隔成三个院子,孩子们大了要娶亲,也好分开住。吃喝穿这些东家都会统一发给我们,不需要我们自己花钱买。嘿嘿!”
原本站的远远的人,都因为老者来了也跟着胆厚站的近些,这会儿都听到了冯良山的话,个个惊的在喉咙里“嘶嘶!”的直吸凉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