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个人展开油布帐篷。
他们熟练的忙乎,曲里镇新奇的围着他们转,像个孩子似得,跃跃欲试想要动手玩一会。想打楔子没人让他怕他不小心砸着手、想撑杆子没人让他怕他没那个力度反而被育弯杆子崩伤了、想跟着撑帐篷又怕他掌控不住力度,把油布扯破了。一个老爷们跟个小孩似得窜来窜去,愣是一处都沾不上手,郁闷得呼呼喘气,那些小子们一边装作很认真的干活一边相互之间挤挤眼偷偷的坏笑。小虎看不过眼,就安慰曲里镇:“大叔,等回去了,我把我的一个小帐篷带过来给您,那个比这种的好。还有睡袋也给您弄一个带来!”
曲里镇立马高兴的直眯眯眼,顶着花白头发的脑袋直点的如同打鼓,嘴上却客气的说道:“哎呀!这可怎么好呢!再说,这个玩意大叔恐怕用不上呢!”
“大叔家里不是也养了一些羊么,以后或许就用得上了!”
“哎!那大叔就等着您给拿来!”曲里镇想着也是,以后这开荒的地方大了,能放羊的地方肯定要离着家很远了,说不得真有在外面歇夜的可能。
这里的白天还是很热但是晚上却是挺冷的,虽然不似新疆某地有着‘早穿棉袄午穿纱’那么夸张。但是这里的温差也挺大的,他们用的睡袋,是那种面料用防水并透气的油布,内部却缝了一层挺厚的棉花,专门在深秋或初春时用的半厚棉睡袋,结果没有一个睡到半夜叫唤热的。
然而曲里镇却是一夜没睡好,老人本来觉就浅得很、又不耐寒,再加上旁边的小子们睡得香,那呼噜声此起彼伏的交响着,害的他刚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就不得不被一次次的惊醒。倒是另一个小帐篷里的小虎两口子睡得挺美!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留在府衙做官的王小龙,他很气愤,气的睡不着觉。明明老知府没有留下一文钱还倒欠十几万的税银,他们个个都比自己还清楚,结果,自己哥哥嫂子刚一出门,他们就闹着要经费。现在离着秋收的农业税还早,离着年底的商业税更早,让他到哪去弄钱给他们?!工房要钱、兵房要钱、刑房要钱、礼房要钱、吏房要钱,可是这户房要的又是哪门子的钱?你该当出钱的,好不好?!
一个个都把事情攒着就等着自己来了再做吗?工房突然之间就出来几年都干不完的工程,这都从何时积攒的?!整修官路的、整修客栈的、修理湖坝的、修理官衙的等等等等,小龙都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么多地方。
刑房信誓旦旦的说刑事由他们包圆了,好家伙!是包圆了,都包了几十年前的刑事案件了。又是告土匪抢劫的、又是告入室杀人的、又是告打死人的、又是告逼良为娼的、又是告偷盗被抓着不认的、又是告强抢民女为妾的、又是告佃户不给租子的、又是告家里田地被霸占的......不管什么芝麻点的事,都成了刑事。
小龙越想越恼火,就因为自己挑选了几个人放到各房里,这就开始齐齐出难题来了?!要到钱他们得利,要不到钱他们无损,至少给他这个新知府一个超级大的难题。
他们想逼着自己退步,退出他们的地盘?!哼!简直是痴心妄想!想要架空本知府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再说,真以为凭着他们就能把自己弄得跟前面的老知府一样,临走还要带着一屁股的债不成?!
你们想要钱、想找事,行!要钱没有,且等着,什么时候户房有钱什么时候给!要找事,且找来,咱一件一件的处理,想让咱烦不过来神就会丢手不管?!哈!等着吧,别的没有,咱就人多!一个人处理一件事,咱也能一次性的处理一百多件。你们有本事弄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吗?!切!别说本官鄙视你!
小龙躺在床上气哼哼的自我对白一番,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抵不住困乏睡着了。
曲里镇也是在小子们都起床,出去练武的时候,终于争分夺秒的合眼睡一会儿。
其实二丫和小虎睡得地方离着不远,小子们打呼的声音自己都能听到,便知道曲里镇肯定是深受其害了。是他们没有想周全,但是这天已经黑了再要砍树枝架床支帐篷就没法做了。只能在天亮的时候,让曲里镇多睡一会儿。二丫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她让小子们离得远远地训练顺便打几只野鸡回来炖汤下面做早饭。她和小虎则忙着架火烧热水,用的水是她用青草编织的过滤网几层叠在一起过滤出来的,虽然达不到吃喝的标准,但是用的话,还是很不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