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虎可不管那些人怎么样,这边一停歇下来就忙着招呼自己人,赶紧拿出伤药和纱布条,给自己这边受伤的孩子们包扎伤处。
当小龙带着人手将几百山匪带回府城,后面还跟着好些的形象凄惨的老人、妇人、孩童,沿途的老百姓看到山匪的惨样和焉头搭脑的老人、垂头掩面的妇人、以及哭闹嚎啕地孩童。并没有为官府成功剿匪而欢呼,反而同情起这些山匪和他们的妻子、儿女、老子、娘。
小龙看着两边围观的百姓那眼中流露出相当明显的对山匪同情和对自己这一方的谴责,他的心感觉要吐血,甚至于有些颓废的想着后面的山匪就别管了,由着他们去抢去盗吧。
小虎和一起的小子们也不是瞎子,当然也看的清清楚楚,也都没有起初的激扬,也都垂着头默默的走在押解山匪的两旁。回到府中的小龙心情烦闷,可是该走的程序还得一步步的走下去。该审的审、该安排的人员还得好好的安排妥当。
严家老爷子一听说西山头被知府带人给剿了,眼皮子一跳,到底还是给盯上了。他现在也开始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一直不动声色的隐藏下去了,可是动手只会死的更快。知府只有一百多的人手就把西山头给撸了,自己这些年一直想着摆脱山匪的身份,就没有额外增加人手,现在那点人手可是不够他们一个回合的。
严家老爷子正心思不定的想着退路,他儿子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爹!街上好多人都在议论那些被抓的山匪有多可怜,这新知府手太狠。俺们也在背后给他添把火,狠狠的臭臭他的名声,把他赶出去!”
“说你是个蠢得,你总不肯承认。那知府现在只怕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出,你还想着往前凑?那些老百姓想要怎么说你别去管,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我们的出路在哪?”
“爹!您不是说,我们只要不动官府就拿我们没辙么?”
“蠢!那是以前,现在西山头既然被灭了,我们离得还远吗?我严家现在也就是占着一个名正言顺的财主名头,让官府不敢随意动手。要不然就凭你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早已经把刀子给架到爷几个脖子上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哎!怎么办?进!死的快一些,退!要往哪退?退路在哪呢?舍尽家财隐居去?那老子把脑袋掉在绳子上忙乎了大半辈子,有个啥劲?!”严家老爷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背着手踱步,思考着严家出路。哎!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倒是更加不好动了!
严家老爷子纠结的寝食难安,小龙这边倒是热火朝天,越审越带劲。什么严家抢劫岳家杀了岳丈、严家哪年哪年都抢了哪些不愿给保护费的财主、燕山头强盗因为哪个世家大族不愿给一年十万的保护费,就联合西疆人将他们灭了满门、又有哪个山头的强盗抢了谁家的闺女回山头做了媳妇、又有哪个强盗抢了人家小媳妇还把她男人给杀了扔到了山中喂了虎狼......
小龙审到了最后,都恨不能把那些同情这些强盗山匪的老百姓们都拉来听听,这就是他们一直传言只抢富人家的钱财,却从来不杀人的强盗们。还真以为这是一群劫富济穷的豪侠呢?
府衙里参与审问的几个官员审到后来,也都不敢再吊儿郎当的不作为,连续增加了四个人做审案记录。审的越多牵扯进去的也越多,几个山头之间的纠葛,官府人员、乡绅、财主当中有谁与几个山头有关联的也越明朗。
小龙拿西山头开刀,只是想着柿子拣软的捏,先拿这最近的实力也算大的练练手,没想到竟然是牵扯最多最彻底的一个。而那些参与审案的官员们却对这新知府敬慕的五体投地,还以为是小龙的手下有多厉害,竟然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就把这里强盗匪徒们的内情打探的这么清楚,一下手就抓住了盘结最中心的根。呵呵!误会大了!
就在几个山头做好了联合,准备一同抵抗知府的剿杀时,这知府却突然放手不管剿匪的事了,并且还将所有人手全都不知送到哪里去了。
强盗匪徒们不知道在哪里的小子们,却在小虎的带领下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小虎当初带人勘察一个多月的深山里,开始过起了野人生活,静静的等候很有可能会通过此山进入大民烧杀抢掠的西疆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