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孟氏见她模样儿,心知她是起了疑的,再接再厉地叹道:“所以我才说妹妹太天真了,不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你前头那一位是怎么死的?你当真以为二少爷相信她是病死的吗?他若相信,就不会跟王爷疏远这许多年了。
我虽不清楚你与那一位过世有些什么牵扯,只听馨娘提过那么一两句。不过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自个儿心中应该有数。”
见方氏抑制不住地变了脸色,心说果不其然,这女人只怕还不知道秦氏的死是老太妃的杰作,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愧疚不安。
愧疚往往是怨恨之始,不安往往是罪恶之源。哪怕感情再牢固,有这样的隔阂横在中间,总有反目的一天。
“孟氏,你不要挑拨离间了。”方氏遮掩不住震惊之色,恼羞成怒地喝道,“你害了我儿子,还想诬陷二少爷,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谗言吗?
我看天真的是你!”
“就是。”佩玉在旁边没什么斤两地附和道,“四少爷的命可是二少爷救回来的,二少爷为什么救了四少爷,又去害三少爷?
这说不通。”
主子对主子,丫头对丫头,墨菊马上接起话茬,“有什么说不通的?不就是贼喊捉贼吗?你们自个儿脑筋短想不通透,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诬赖好人,胡搅蛮缠?
也不怕传了出去,叫人笑掉了大牙!”
“王妃。”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焦虑带着哭腔的呼唤声横插进来,“王妃……”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怜珠跌跌撞撞地跑进门来,径直扑到方氏跟前,涕泪横流地道:“王妃,您快去瞧瞧吧,三少爷……三少爷他快不行了……”
“什么?!?”方氏身子一晃,险些仰了过去。
佩玉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了,又厉声地呵斥怜珠,“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妃回来的时候还说三少爷跟四少爷中的毒一模一样,已经服过解药,没有大碍了,怎么才这一会儿的工夫,人就……就不行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可我一直守在三少爷身边,亲眼看着他……”怜珠哽住,说不下去了,转而催促如同失了魂一样怔忪着的方氏,“王妃,您快去瞧瞧三少爷吧,再晚,只怕连最后一面儿都见不上了。”
方氏这才如梦初醒,叫了一声“沅儿”,便推开身边的人,没命一样往外跑去,佩玉嘴里喊着“王妃”追上去。
怜珠跑得腿软,叫两个婆子搀着,紧跟在后头。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方才还异常拥挤的院子就空了一大半儿,只剩下孟氏和她身边的婆子丫头还表情各异地站在那里。
“罪过啊,罪过。”孟氏双掌合十,淡淡地打了个佛号,便转身进了屋。
墨菊将其他人遣散了,跟进门来,觑着孟氏的脸色问道:“王妃,您说怜珠是不是弄错了?不是说跟四少爷中一样的毒,服的解药也一样吗?
四少爷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怎的三少爷这么快不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