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行动不便的瞎子,天天外出干什么。
“老爷,许是妍娘想外出散散心呢。”袁氏宽慰道:“多出去走走也好,能多结识些玩伴。”
杜老爷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去乡下结识什么,乡野村妇么?
袁氏面露微笑,去吧,天天去外面才好。
那些嫁妆,自己已经换成了不少银钱,过些日子,她也学那些京中的大妇们,开个胭脂水粉铺子之类的。
那才是自己该拥有的,唉,只可惜最近出了点麻烦。
正这么想着,那“麻烦”便来了。
“母亲,那秦太医什么时候再来给祖母诊病啊。”杜紫弋边说边走进了屋子,这才发现杜老爷也在。
她朝杜老爷不自然的行了礼,低着头站在了一旁。
杜老爷点点头,余光看到杜紫弋好似恨不得把头埋进洞里的模样,诧异道:“弋娘,你怎么了?”
杜紫弋低着头,不说话。
袁氏叹了口气:“弋娘,给你父亲看看吧,没事的。”
听到袁氏这么说,杜老爷更奇怪了。
杜紫弋呜咽一声,抬起了头。
“你……”杜老爷失神喊了出来:“你的脸怎么了?”
杜紫弋的脸色密密麻麻全是红疹,看的甚是吓人,他仔细一瞧,不仅仅是脸,连脖子上也是。
“这,这不会是天花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杜老爷忍不住往后退了点。
看到父亲如此反应,杜紫弋倍感伤心,她摇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她那日去贤泽那里看到个绣工精致的帛枕,喜欢的爱不释手,就向他讨要了过来,结果睡了数十日,浑身就起了这些红疹,请了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说不危及性命,应该也不会传染。
可是自己的那些个下人,看到自己这样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就连母亲和弟弟也是如此。
那帛枕本是送给贤泽的,自己替他受了这罪,不感恩便罢,还嫌弃自己,每每想起这个,杜紫弋心里就是一阵烦闷。
她敢肯定,那帛枕是杜妍的手笔。
奈何她根本没有证据,帛枕是谁送的贤泽都弄不清楚,这事根本无从查起。
“好了,弋娘,秦太医什么时候来又岂是我们会知道的。”袁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一开始她对弋娘的遭遇是震惊和愤怒,但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弋娘又顶着那一脸红疹天天往自己这里跑。
时日久了,她也有些烦了。
“大夫不是说了么,你这疹子时间一长自会没有的。”
“可是,可是这还要多久。”杜紫弋委屈道,“前些日子瑜娘子给我下的帖子都没去成。”
往日里她委屈的模样娇俏可爱,但如今配上这一脸的疹子,杜老爷看的只觉得渗人恶心,他皱眉呵斥:“回去好好养病就是,还整日想着外出。”
杜紫弋眼泪汪汪的,可又不敢继续说什么,父亲和母亲都是一脸厌恶,她只好行礼退下了。
她一定要把害自己的那个人给揪出来!
“阿嚏。”秦太医打了个喷嚏,看看天,入秋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