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红疹,心里又惊又怒,指着杜妍:“你还说不是你捣的鬼,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府里买了帛枕。”
杜妍讽刺的笑道:“秋季来临,府里的竹枕全部要换成帛枕,别人那里送的都是新做的,我这里偏偏是旧的,这事不提也罢,你现在还盘问起我?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祖母面前说道说道,看看母亲这个家是怎么当的。”
去祖母那里说道,杜紫弋愤恨的瞪着杜妍,祖母自从生辰以后看杜妍姐弟就眼顺了不少,祖母又一心要抓母亲的错,这事怎么能闹到祖母面前。
“二娘子,你也不要问我们家娘子了。”半夏主动说道,“那日婢子路过,恰好看到夫人身边的丫鬟给各房各院分发帛枕,只不过没有我们家娘子的就是了。”
这件事要是再继续探讨下去,那谁吃亏可还不一定呢。
杜紫弋咬牙,她确实没有证据说那帛枕是杜妍送的,可是除了她这府里还会有别人想害贤泽么。
“杜妍,你等着瞧。”说完她就转身蹬蹬蹬的跑没了影。
“上次二娘子似乎也让娘子等着瞧了哦?”半夏狭促的朝冬青挤眉弄眼。
冬青没出声,她狠狠白了一眼半夏。
半夏这才想起,上次杜紫弋说了这话以后,大郎君就出事了。
想到这,她哆嗦了一下,大郎君参军去了,那杜紫弋会不会来害娘子。
“也没什么事。”杜妍伸手端起茶盏,“她现在所受还不到雨泽当初的万分之一。”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记忆中还是有一些常识。
杜贤泽的帛枕是她让金妈妈想办法送去的,里面也没加什么。只是放了些蝎子草和夹竹桃的干花瓣罢了。
袁氏想要雨泽的命,那她也只能一报还一报。
不过,终究还是心软了。
那帛枕被杜紫弋拿去了,也只能说天意如此吧。
可是天意,就是正确了的么?
杜妍抚摩着茶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正想的入神,金妈妈进来了。
“娘子。最近因着娘子外出。夫人将先夫人的陪嫁都给当了。”金妈妈面色犹豫,虽然娘子叮嘱她只需要看着袁氏就好,可是袁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用理会么。
“什么!”半夏失声喊道,“当了!”
周氏的陪嫁丰厚,袁氏将这些送去典当,就不怕当铺问起事情闹大么。
“老奴也不知道夫人的意思。”金妈妈苦笑。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她受命拿去当的。
杜妍沉思了片刻:“是在一家当铺还是几家?”
“一家。”金妈妈回忆着:“夫人连当票都没要。”
没要当票意味着是死当,以后这东西是不能赎回来的。
杜妍的手捏紧了茶盏。
金妈妈忙道:“娘子莫急。老奴都已经打听到了当了哪些东西当了多少钱,全部记录下来了。”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袁氏当东西的记录。
但是仅仅有这些却是不够的,并不能成为袁氏将周氏陪嫁之物当掉的证据。
“金妈妈。你现在就去那个当铺,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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