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虽然这些都是事实,都是他那个狂妄不负责任的师姐做出的蠢事,可当这些事从弟子嘴里讲出来时又是另外回事了。
&nb蒂弗觉得自己就是为了收拾蒂娜的烂摊子而生的。
&nb于是他大喝一声,“安静!”
&nb一声怒吼,众生鸦雀。
&nb师姐早年前时虽然放浪不羁,可现在好歹也是天竺国师,被困在佛窟内好像坐了几十年牢一般,如今还被人议论成这样,真是可悲。
&nb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徒弟,“何谓无念行”
&nb少女自知惹怒了师父,吐吐舌头,结结巴巴道:“直,直了自心,无性无念……则,则在眼……在眼……”
&nb“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手执捉在足运奔。”蒂弗接过话头,趁机教训,“六根门头,无障无碍,六尘堆里,无染无杂。是谓之无念行。你回去把无念行抄上一千遍。”
&nb“是,师父。”少女如谢了的花,垂头丧气,不敢违背只能恭恭敬敬的点头遵命。
&nb四下见状如此,均不再敢贸然出声。
&nb蒂弗不再说话,也在暗自感叹世事无常。
&nb本来他可以在书院里教书育人无忧无虑,也本来师父是不会死的,他和师姐都不必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再本来蒂娜当初其实是可以狠下心来拆散他和清扬的,这样中原皇帝也不会旧事重提非要出兵攻打天竺,而天竺也不会陷在如今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nb或者从一开始师父就不该给他和蒂娜定婚,更不该派蒂娜去中原。
&nb如果都没以上这些,就没有之后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那如今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结局。
&nb可是如果就是如果,永远不会变成事实。
&nb蒂娜欺上瞒下成全了他和清扬,如今祸根终于酿成灾难,所以他才会带着弟子跪在这里,美名其曰祝福国师修成正果,可事实是大家都被蒙在鼓里,他们不知道自己跪在这里的真正目的,其实是——送行。
&nb真为师姐感到悲哀。
&nb而且所谓天灾**,造成今日这一切的就是当初他们联手做下的**。
&nb所以纵然心里再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无法推卸责任,对于天竺国师这个担子,他责无旁贷,必须挑上。
&nb蒂弗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nb正想着,佛窟处的大门突然打开,一袭白衣的琉璃从里面走出,乍看之下真和白如风长得有七八分相像。可是细看一下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因为琉璃的眼神总是尖利睿智的,而白如风永纵然百炼成钢也不可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nb琉璃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才对蒂弗恭敬行礼道:“师叔,师父说今日或有故人来访,到时候还请各位高抬贵手不要为难。”
&nb此话一出,每个人脸上都惊现疑色,面面相觑——堂堂国师的故人,谁有胆子为难?
&nb可……如果是妖呢?
&nb蒂弗不动声色的叹息,师姐心中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nb琉璃眉头皱了皱,很不情愿的继续道:“还有,师父交代,若是男子就打发他走,若是美人……就快快请进好生招待。”
&nb说完她就忍不住要扶额感叹,这算什么破条件?这种见色忘义的话还要她来转达,并且是当众转达,她师父就不会不好意思么?
&nb琉璃恨恨跺脚,师父脸皮真厚,就巴不得全面天下都知道她好色吗?
&nb不过腹诽规腹诽,琉璃本人也不是什么根正苗红的正人君子,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只要不拖自己下水,对于蒂娜这些丢人现眼的行为她就从来当作看不见,至于听见什么难听的流言她也就当不小心闻了一个屁。
&nb可事实是,她总是被无意间拖累,而且还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nb果不其然,只听话音刚落,底下又响起了些嗡嗡的议论声,这些话都证实了每个人心里的想法——蒂娜果然是醉心女色。
&nb“怪不得这些年来师伯一双色眼总是在琉璃师姐身上流连呀流连个不停。”
&nb“哎哟,还好是琉璃师姐呢,不然换个正常人任谁都接受不了。”
&nb喂喂……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论?琉璃内心在呐喊,我从头到脚哪里不正常了?
&nb“其实我觉得琉璃师姐长得很一般啊。”
&nb“对啊,我也觉得是,可师伯偏偏喜欢啊。”
&nb“师伯品味真差。”
&nb“……”
&nb琉璃内心很崩溃。
&nb于是她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的溜回佛窟之内。
&nb一退回佛窟,她就开始抱怨,“真是的,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师父?真倒霉!”
&nb此时蒂娜正翘着二郎腿躺在禅坐上面哼小调,这是她去江南时听来的小调,那边的女人不但生得水灵,一口吴侬软语更是让她心都要化了,尤其是那个叫聂小倩的女鬼,真是妙哉!
&nb蒂娜神智飘飘,乍然听见门响,吓得她立马立起身来盘腿端坐,摆出一副坐禅的样子,还做贼心虚的抓了串佛珠握在手里,却听见一个冷冷的女音传来。
&nb“师父你就不要装佛做样了,那串佛珠你几时捻过?放在床头都生灰了。”
&nb琉璃拿起她手里的佛珠晃一晃,“除了几个指印全都是灰,明显是临时拿起来做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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