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芝绞着自己的手指头,心情十分复杂,她记起小说里电视剧里对青楼的描写。
青楼也分三六九等好几种,档次最低的就像慰安妇一样,把人隔在小间里整夜里分开双腿接客,就像公共茅厕一样人人都能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自己还没得选。
中等的和低档次的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分别,无非就是待遇要好些,吃穿用度和来的可人比低档的档次要高那么一点,可也是同公共茅厕一样想上就上。
最高档次的就好比王公贵族家的私家茅厕,仅供专人使用,外人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轻易染指。这自然是要好得多,可再怎么高档也还是个茅厕。
看千知夫人这样有品味的,八成开的就是这种高档次的。
虽然只是个茅厕,但要是开在高档会所这种地方,那对茅厕的装潢和入厕体验也是很讲究的,可就她这样硬件的,花多大心思也是白费。
秋芝很是忧心,如果千知夫人不收她,那文姜氏说不定真会被气死,不被气死也会迁怒于她,总之文姜氏死不死她都没好日子过;可若是跟了千知夫人,以后混得再好也还是个臭茅厕。
唉,她终于深切的领悟到什么叫前途渺茫了……
“夫人……”文姜氏还是不放弃,“文君在世时最疼爱飘絮,说飘絮完全继承了他在音律上的天赋,我知道飘絮今日的表现并不能让夫人信服,可飘絮毕竟是文君的女儿,能让飘絮追随夫人,也是文君的心愿呀。”
秋芝闻言更是汗颜,也许真飘絮擅长音律,可她是个跟着音乐都找不着调的音乐白痴,而且她刚才把笛子得像杀鸡叫——秋芝有些愧疚,真是十分对不起飘絮的名声呀……
就在文姜氏苦口婆心恳求千知夫人这段时间中,秋芝为自己总结了以下几点:
一没艺术细胞培养不出任何才艺,二她现在长得又瘦又小,要相貌没相貌,要气质没气质,除了会浪费粮食增加负担外再无可取之处。
千知夫人既然开青楼,肯定眼光如炬,知道她毫无商业价值可言,怎么可能会买下她?
果然,念头一落就听千知夫人说道:“哦?可我看小女娃并不很热切的想追随我呀。”
秋芝听得热泪盈眶,若不是害怕身边的文姜氏早就点头如捣蒜了,大呼夫人英明了!
文姜氏一把扯过秋芝扳起她的头道:“夫人,这孩子一向含蓄,你看她的泪珠满眼框打转,她真在伤心夫人你误会她看呢!”
秋芝噎了一下。
雪儿在一旁又咯咯笑了起来,“我怎么看着像是喜极而泣。”
秋芝苦着一张脸,眼睁睁的看着逃离苦海的机会毁在文姜氏手里。
只见一只素手从车窗呢伸了出来,掀起窗帘一角,秋芝立马感到有两术目光落在她身上,再抬头看去,帘子已经放下。
千芝夫人说道:“罢了,既然是故人之子我也不该计较些什么……”
听到这话,秋芝便觉不妙,一旁的文飘扬已经急了,红着双眼睛拉起她的手悲悲戚戚道:“姐姐……”
秋芝还是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你看你姐姐我人模狗样的,千知夫人不一定看得不上的。”
岂料千知夫人正好说道:“况且这丫头我看着也很合眼缘,那便让她跟在我身边吧。”
秋芝一愣,不会吧?这夫人眼光也太……不走寻常路了。
“姐姐,你放心。”小男孩擦擦眼泪,甚是郑重的对她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总有一天我能有能力保护我的亲人!”
看文飘扬这样真挚,秋芝的鼻头也不禁酸了,这时文姜氏也凑了过来,红着眼圈看着她。
小男孩索性一头扎到文姜氏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娘,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姐姐。”
这样离别伤感的情景实在让秋芝不自然,总觉得自己作为主角之一也该说点啥表示表示,古人在这种离别伤感的时候总会吟上一首小诗,抒发抒发自己的心情。
于是学着古人文绉绉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别这样伤心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她顿了顿,把情绪再酝酿深一些,开口凄凄凉凉道:“多情自古伤离别……”
谁知此话一出,文飘扬和文姜氏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秋芝愣了愣,难道这诗句不能用在这里?
眼角处瞥见那个雪儿已经笑得人仰马翻拍手对她说道:“什么狗屁不通的诗文,这句诗不是用在这里的……哈哈,笑死我了。”
秋芝有些窘迫,只能当作没听见,赶紧斟酌了另一番话语才把这尴尬场面应付过去。
“总而言之你们不要太伤心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们以后一定要保重。”
这时雪儿拿着一纸文书跳下马车朝她们走来,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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