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空更明,月光挥洒亮如昼。
朦胧月光透过四面透风的墙壁,照亮了柴房。柴房还是那拆房,杂乱恶臭,与马厩比邻而居。
但却又不似那柴房一般庸俗。
因为有三位书生正在这柴房之内,书生住柴房诡异却又无比和谐。
陈孤鸿纵声高歌,并指成掌,手掌敲击着胯下木盆,其音甚粗豪,却有一种战鼓雷鸣的气势。
歌声不高,却有一种不向权贵低头的傲气。
鼓如虹,气如虹,声如虹,如大江东去,大水长流,绵延不绝。
一曲高歌,一泻千里势难回。
其意本就轻狂,最后一句那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更是道不尽的不阿谀权贵,只做自我的豪情。
此歌此曲,当真天下难寻。
郑冲,王松已经呆住,听的如痴如醉,待到一曲高歌落下,更是久久趁机在这歌声之中,难以自拔。
陈孤鸿一扔木盆,然后头枕干柴卧下,笑问道:“二位贤兄,我这歌如何?”
“豪情。”
“狂放。”
郑冲,王松醒悟过来,纷纷作揖,由衷赞道。
“我这诗如何?”陈孤鸿又笑问道。
“虽然不太工整,但也因此随意狂放,尽显气势。”王松摇摇头道。
“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等气势的诗词。”郑冲老实非常道。
“那二位贤兄,可认为我能力敌那梁生?”陈孤鸿又问道。
王松,郑冲顿时醒悟过来,大喜作揖道:“便请贤弟出手,以报今日之耻。”
“待明日便杀他个片甲不留。让我等尝一尝这童生踩踏名士的爽快。”陈孤鸿快意大笑,然后一挥大袖,邀请道:“大俗既大雅,这破柴房未必就不是人间天堂。我等今日便畅快睡下,养精蓄锐,明日迎战。”
“没错,清风明月,月色朦胧,风徐徐。这等空气当真新鲜,比那豪宅大房内闻那香料味儿爽快多了。”王松大笑道,也觉得轻松爽快。
“怕是要远比美婢豪奴服侍要畅快自在。”郑冲也难得哈哈一笑道。
三位书生便去搬来干柴做枕头,以大地山岩为床铺,以头上天空为被褥,畅快谈笑,尽显自在。
这一夜睡的畅快,这一夜睡的香甜,这一夜睡的美妙,好梦连连嘴角留涎。
当明月落下,那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时候,三位书生便相继醒来。昨日那家奴便也端来了水,饭菜给三人。
有水没有毛巾,有木桶没有木勺。饭菜是一碗面,有面无菜,少见油星。
三人也不觉生气,便相继双手捧水,沾湿了脸庞,清洗了污垢,又取出换洗的衣服换下满是污垢的衣服,恢复清爽。
又捧着这大街上几个铜板的面,大口大口的吃着。
“有道是少吃油水,多吃蔬菜水果,长寿绵绵。这吴修德大孝廉,这是关照我们呢。”王松一边夹起一根面,一边诙谐道。
“长辈好意,不吃干净可不行。”陈孤鸿也笑道。
随即三人便稀里哗啦的吃着,把面儿全部吃完,汤不留一滴,甚至连碗儿都舔干净了,似在吃天上玉食。
看得几个家奴瞠目结舌,不用说他们是故意给三人出难题的,却不能预料这三人居然这么谈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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