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韩亦辰准确接收到了陈凝的这一个眼神,片刻的眼神交汇以后,韩亦辰埋首自己的工作之中。
陈凝离开了,韩亦辰被陈凝激起的怒火久久挥之不去,手中的钢笔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紧接着,韩亦辰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踱来踱去,走到落地窗前,阳光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望着窗外不断流动的人海,地上的人儿小的像一只一只小小的蚂蚁,生活这一刻,显得有趣极了。
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以后,韩亦辰掏出手机,找到了余声的联系方式。陈凝与陈礼为这个老狐狸,不断地触碰着他的底线,是时候进行反击了。
江右接到江一民电话的时候,正在酒吧里借酒浇愁。韩亦辰现在的处境江右一清二楚,而父亲江一民想必也正与陈礼为那个老狐狸已经统一战线了。在江右眼中,父亲江一民与那些利益至上的商人没有区别。即便江右想要向江一民开口,请求帮助自己的好哥们儿的话,江一民铁定不会答应。
陈礼为在这座一线城市的影响力首屈一指,江一民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或者说是因为江右的意气用事,而与陈礼为为敌。更何况,陈礼为一直与江一民保持着利益关系,这就更不可能指望江一民能够出面帮助好兄弟韩亦辰他们解决问题了。
作为韩亦辰最好的兄弟,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却不能伸以援手,这让江右内心愧疚不已,也增添了对自己父亲做法的厌恶。因此江一民的电话,无疑是在给江右心里添堵。
江右迟迟没有接起电话,任凭手机铃声淹没在酒吧嘈杂的声音里。江一民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闪烁着,犹豫片刻以后,江右终于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爸?这个点打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江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而这一丝微妙的心情,却被江一民巧妙地捕捉到了。
“我是你老子,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在哪儿呢?又去酒吧鬼混去了?赶紧回家,有事情找你谈谈。”
江一民近乎咆哮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江右忍不住把手机远离耳边,免受这刺耳的呼喊声的干扰。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啊?还非得当面聊?要不然明天把,明天一早我去公司找你。今天喝的有点多了。我怕我万一回去以后对您出言不逊的话,多驳了您的面子呐。”
江右漫不经心的声音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江一民的满腔怒火,“我让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来,立刻,马上。不过,你也有选择的权利,回不回来随你。不过我相信,如果你不会来的话,你一定会为你的决定反悔。”
江一民话音刚落,不等江右开口反驳,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对于江右来说,江一民这种飞扬跋扈的态度也正是最让他讨厌父亲江一民的一点。似乎从江右记事开始,父亲说话就始终保持如此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这种态度,恶狠狠地拉远了父子俩之间的距离。童年时期跟父亲那种无话不说的亲密父子关系,自江右懂事起就再也没有在父子俩之间出现过了。而江右,也实在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阴险狡诈的商人,跟那个对自己宠爱有加,有求必应的父亲联系在一起了。岁月不只催人老,也让人的关系在岁月里处于千变万化之中。
江一民口口声声说着有事情要找自己谈,江右的心里却格外没底。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不可呢,江右想象不到。但从江一民的语气里可以判断,倘若自己不马上回家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江右根本不会理会江一民的威胁,但今天偏偏心里莫名有些心慌,越是胡思乱想,这种心慌的感觉就越强烈。江右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驱车往家中赶去。
……
车子在刚刚停稳,江母就迎了出来,兴高采烈的拉着儿子问东问西,一副许久不见的样子。江右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妈,我这刚回来,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你这东问西问的,搞得就好像我多久没回来了一样。我不是出差了,我也不是一年半载没回来了,咱俩刚刚见过面才多久啊?看您这问的。”
江母拍了自己儿子一巴掌,“这大晚上的你是吃枪药了?还是喝酒喝醉了?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个不知好歹的,你妈关心你都不对了啊?”
“好好好,您关心地对,儿子知道错了好不好?”说着江右在江母的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妈,我爸呢,他这么着急打电话叫我回来什么事情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