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六月,临川夜晚的风拂过脸颊,清清凉凉的,当风走掉的那一刻,又恢复了夏日的湿热。而炎热的天气往往又令人心情更加郁闷与烦躁。
卷曲地长发在风中微微摆动,与轻盈的白色纱裙裙摆向往着相同的方向。似乎想要挣脱束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身旁站立的女人则与之截然不同的风格,干练的短发令她通身散发着御姐气质,活泼的黑色抹胸短裙又弥补了冷酷,
一黑一白,在鹅黄色灯光的照顾下,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妩媚多姿。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只有不停地碰杯,不停地喝空杯中酒。
行船消失在了江面上,连带着闪烁霓虹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不远处临川地标性的建筑灯火通明,散发出来的光芒,让这座快要进入睡眠的城市依旧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叶宁,你说为什么最近我老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快呢?真怕一觉醒来我们全部变成了白发苍苍的样子。”身着白色纱裙的林梓汐打破了这一刻地安宁。
“我也是,尤其是自从一脚迈进家庭的深坑里,觉得时间就好像开始不是论小时计算,而是眨一下眼睛一天就过去了。上一秒我还是一个活泼灵动的少女,下一秒我都快要变成黄脸婆了。”叶宁转头看向林梓汐,撇撇嘴表示自己的无奈。
“回过头想想十年前,再看看眼前发生过的这一切,真是命运弄人。真要是让十年前的我们去幻想这一切,肯定想也不敢想。”十年后的林梓汐,吹着清凉的夜风,好似在把这些话讲给那个十八岁的少女林梓汐听。
叶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就知足吧,我的林大小姐,兜兜转转转了这么多圈,还是转回到了你们家又帅又多金的韩亦辰身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没什么不满意的,跟韩亦辰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最后还能走在一起,我真的挺知足的。你呢,叶宁,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这个问题似乎在林梓汐脑海里已经盘旋了很久很久,此时此刻终于有勇气讲了出来,即便可能会令叶宁失眠到天亮。
“我?我说我很满意,你相信吗?”叶宁抛给了林梓汐一个苦笑的表情。
“刚刚看到江右独自坐在那儿喝闷酒,那种滋味儿也并不好受吧。不知道为什么,看江右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我竟然差点哭出声。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初次见到江右的场景,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郁郁寡欢,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呢。岁月可真是无情,谁也不肯放过。”
林梓汐遥望着这座城市,尽情地把自己搁置在了对生活的无奈中。
面对林梓汐突如其来地感慨,叶宁没有说话。
初次见到江右时,他对林梓汐的嘲讽,令叶宁为林梓汐打抱不平。所谓不打不相识与冤家路窄便是如此,谁又能想到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被脾气宛如小辣椒一般火爆的叶宁收入囊中呢。一物降一物,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与江右一起走过的每一段路,放电影一般在江右的脑海里不停地摇摇晃晃。但生活可远远不止一部电影那么简单。精彩的剧情可以反复回放,生活却从来都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无论剧情有多甜蜜多精彩,一旦走过,便不复往昔。
“有空帮我多劝劝他吧,过去就像是一只牢笼,谁也不能总是把自己封禁在里面,当你努力地挣脱以后,其实也不过那么回事。生活该过得还得过不是吗?”
叶宁语重心长地回应着林梓汐的感慨,刻意避开了自己的悲伤不谈。
林梓汐点了点头,“生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说实话,看到江右现在的生活,我就像看到了我离开的那五年,韩亦辰是怎么过来的。只要想想,心里就觉得一阵难过。叶宁你知道的吗?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命运对我们太不公平了,估计放进电影里,电影都不会这么妙趣横生吧?”
“都大声嚷嚷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谁又能反抗的了命运呢。不过,我觉得你说错了一件事情。”一抹神秘的微笑悄咪咪地爬上了叶宁哀伤地脸庞。
“什么事情?”林梓汐疑惑不已。
“你走掉的那五年,你们家韩亦辰的日子比你现在所看到的江右,难过一百倍。韩亦辰从来没跟你说过他那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吧?虽然他不说,但是作为他身边的我们这些旁观者,心里可都跟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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