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时候,她就是这么干脆和决绝。
回到家后,谷忆旋洗了个澡,睡了一觉,醒來后就去*啡厅了。
就算被闵世言拒绝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爱情在生活中仅仅占了那么小的一部分,她不会因为这失败的一小部分,就荒废了其他的大部分。
这是她对自己的爱惜。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炙烤着整个大地,让人很容易就感觉到疲劳。
这种感觉,在医院会更加明显。
住院病人似乎都睡着了,走廊上很安静,但是消毒水味也越來越重了,闵世言穿着白大褂,走过长长的走廊,下楼回办公室。
他的烧已经退了,身体复原,人也像平常一样工作着,暂时沒有任何异样的感觉,除了偶尔会想到谷忆旋。
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他和以往一样收拾东西,耽误了几分钟后,下意识地看向门。”那一处空荡荡的,沒人进來。
如果是前几天的话,谷忆旋会进來,带着一身的活力和满面的笑容可是她早上说了,他有〖答〗案之前,他们先不要联系,所以……她不可能会來了吧。
闵世言的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去停车场取车,到的时候刚好遇见两个同事,被他们打趣问:“今天女朋友沒來?”
这小半个月來,谷忆旋几乎是天天往医院跑。现在,医院上下的职工都认为她是闵世言的女朋友。闵世言对一两个人解释过,却被他们认为是掩饰,最后索性由着他们去了,反正沒什么影响。
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影响很大”想到谷忆旋不是他女朋友,他心里的失落,就又重了几分。
上车后,闵世言发动了车子,却不知道往哪儿开。
回家,好像太早了,尽管以前他都是这么早回去的,可是这小半个月习惯了下班就跟着谷忆旋乱跑,已经不想再这么早回去了。
隐隐约约的,闵世言已经意识到,谷忆旋已然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那个人了。沒有她,业余时间对他來说……是种折磨。
为了更加确定心中的〖答〗案,闵世言开车去他曾和谷忆旋一起去过的地方。
公园,沒了谷忆旋,沒了她的笑声,风景似乎失去了颜色。
餐厅,他一个人进了烤鱼店,坐在几天前他们坐过的老位置上,老板过來问:“咦?旋子呢?”
“她今天沒來。”闵世言和老板说“上次你给我们烤的是什么鱼,这次來一条一样的,可以吗?”
老板当然不会推辞生意,应了声“好的”然后笑着走了。
闵世言一个人坐着等,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烤鱼才上來,他拿起筷子尝了尝,一样的美味,感觉却不一样了。
而且,和谷忆旋一起來的话,根本不用等这么久。
闵世言放下筷子,想了想,忽然笑了,拿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同事的电话:“xx路的烤鱼店,叫小陈他们几个人过來,请你们吃晚饭。”
一听说有吃的,一帮人跑得就比什么都快,不一会,三个大男人就赶到烤鱼店了,都是闵世言的同事,国内很出色的外科医生。
“世言”一个同事颇为好奇地看着闵世言“你怎么会想起來请我们吃晚饭呢?”
谁都知道,闵世言不喜欢聚餐之类的活动,酒吧ktv之类的地方也从來不去,平时下班了就走。只有必须出席的聚餐才能见到他的身影。像今天这样单独请他们吃饭之类的,不是他的风格。所以,大家都很好奇。
闵世言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常,笑了笑:“沒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终于想通了”人生苦短须尽欢吗?”一个同事打趣道“那以后,你是不是会跟我们一起去ktv之类的了?你唱歌肯定迷倒一帮女同事。”
“不是这个。”算了,以后再跟你们说。”闵世言迅速岔开了话題“烤鱼要不要多叫一条?”
四个大男人吃一条烤鱼当然是不够的,大家纷纷点头,闵世言叫來老板,加了条烤鱼。
吃完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两个同事喝酒喝多了,闵世言和另一个同事把他们送上了出租车才回去结账,末了,却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谷忆旋的*啡厅。
*啡厅还沒有打烊,门口的灯还很亮,闵世言把车停在街口,远远地看着。
到了十点钟的时候,他看见谷忆旋和两个女服务员从*啡厅里出來,三个人一起把门口的东西搬回去,然后关门,谷忆旋和两个女孩子挥手道别,随后上车,回家了。
闵世言沒有跟着谷忆旋,也发动了车子,回家,反正他要找的感觉,已经找到了。
而那份感觉,叫”踏实。
看见了谷忆旋,他心里会很踏实。
他确定了,和过往的记忆相比,他更想要的,是这个。